羅動這邊要離開拍賣會會場,有著餘大牛的首肯,其他人當然不敢越權阻攔,餘二牛更是一聲都吭不出來,畢竟自己大哥的態度擺在那,自己再多嘴那不就是犯傻麼。
於是羅動就真的這麼走出了拍賣會會場,至於之後的事他倒是不在意,這餘二牛被餘大牛教訓也好,隻是在他麵前做做樣子也罷,歸根結底他們之間不過隻是萍水相逢而已,要是真深究起來那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這邊羅動剛走,拍賣會會場就炸開鍋了,原因無他,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匪夷所思,並且從餘大牛到場再到一切平和結束,時間太過短暫。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在場的時候反而沒有這麼大反應的原因,因為反應不過來啊。
“餘大牛竟然出手教訓他弟弟?而不是像往常那樣護著他弟弟?”
“這有點反常啊,你們看餘二牛那樣子,也發現餘大牛和平時不一樣了,所以鬧都不鬧,哪還有平日裏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
“竟然能讓餘大牛帶著餘二牛一起賠不是,剛那個年輕人什麼身份?餘大牛好像對他還很客氣,能讓餘大牛那麼客氣的話,來曆恐怕不簡單啊。”
“好像聽著叫羅動,咱們穿山堡有這號人麼?反正我是沒印象。”
“我也是,這名字倒是好記,可偏偏聽起來耳生的狠,莫不是跟最近到穿山堡的黑水商會有什麼關係?所以大家都不是很了解,畢竟黑水商會之前一直在北域範圍內活動。”
議論的重心漸漸偏移,漸漸由拍賣會會場所發生的事情本身而轉移到了對於羅動身份的猜測之上。這對於拍賣會會場的工作人員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畢竟如果事情的影響持續發酵的話,對於拍賣行也有著一定的影響,拍賣行受到影響了,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又怎麼能好過。
沒有了熱鬧圍觀的眾人也是慢慢散去,畢竟剩下的餘二牛他們也見怪不怪了,倒是之前那個能讓餘大牛以禮相待的年輕人更讓人好奇,隻不過那個年輕人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了。
謝冬福也是長呼一口氣,幸好自己明智地將餘大牛喊來了,看餘大牛對那個叫羅動的年輕人的態度,恐怕要是按照以往的處理方式,事情會變得很難辦。
餘大牛也出奇地主動找謝冬福說話了:“多謝謝管事了。”
謝冬福很驚訝這餘大牛竟然會找他道謝,要知道餘大牛是這拍賣行的大管事,資曆經驗都是無比老道,可這時候竟然會開口向他道謝!前一刻還敲打謝冬福什麼事都喊前輩處理,後一刻卻主動跑來道謝,謝冬福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過顯然這短短幾個字組成的話語,真要是聽錯,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謝冬福有點受寵若驚,也忘了之前餘大牛敲打他的事了,說道:“餘管事何出此言,這事隻不過是牽扯到了餘管事的弟弟。我不方便直接處理,怕破壞了和餘管事的關係,所以才隻能勞煩餘管事親自跑這一趟,我還隻想著餘管事不要怪罪我才是。”
餘大牛一聽這謝冬福說話,倒是哈哈一笑:“怎麼會怪罪謝管事呢,這事謝管事處理的對,剛才那年輕人謝管事不認識也是理所當然的。”
“餘管事方便透露一點麼,似乎那年輕人有點不一般啊。”謝冬福也有點好奇,他不瞎也不聾,剛才餘大牛的表現他也都看到都聽到了,當然能判斷出一二來。
“昨天下午北門的事謝管事想必知道了吧?”餘大牛說道。
“知道一點,但說實話,開環境四刻獨自擊殺六十九隻雪獅子,我是不信的。要說那人手裏麵有什麼厲害的印紋,我倒是能接受點。”謝冬福有點驚訝,畢竟餘大牛提到這件事不可能無緣無故,加上他之前問的是關於剛才那個年輕人的問題,兩件事自然而然就聯係到一起了。
沒等餘大牛說話,謝冬福就又開口了:“謝管事說剛才的年輕人是昨天北門的那個人?”
餘大牛點了點頭:“這還不算,昨晚晚宴上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聽說過一點,早上他們還在議論來著,難道都是同一個人?”謝冬福總算反應過來了,疑惑中帶著驚訝。
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隻不過真正知道和見過羅動的人實在不成比例,所以沒有參加昨天晚宴的謝冬福不知道也正常。
“謝管事昨晚沒去晚宴,可能不知道。這個叫羅動的昨晚坐在主桌上,而且在唐堡主身邊,至於唐堡主另一邊坐的是誰,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餘大牛似乎因為拍賣會這事情處理的不錯,比往常說的話要多點,即便對謝冬福也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