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動被朱團長這沒頭沒腦的話說愣住了,一時間有點疑惑。
“是這樣的羅兄弟,剛才我和韓二爺在說海櫃開櫃的事情。”朱團長也發覺自己之前說的話有點突兀,趕忙給羅動解釋道。
“海櫃開櫃?”羅動更加不解了。
“在說海櫃開櫃之前,我還是和羅兄弟解釋一下這海櫃吧。”朱團長說道。
羅動點了點頭,對於海櫃他確實不是太了解,朱團長能夠主動說明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朱團長手指在桌上虛畫出一個四方圖案,說道:“這海櫃雖然形狀上四四方方如同平日裏所見的櫃子一般,但卻不是木櫃石櫃甚至鐵櫃的一種,如果真說材料的話似乎更接近貝殼類。”
“貝殼類?”羅動有點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了。
朱團長卻點頭確認道:“沒錯,是貝殼類,但是這並不代表海櫃就能夠輕易打開或者破壞,如果隻是這種堅固程度的話,這海櫃也不可能從內海漂來被撈起還保持完好,更不可能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怎麼?”羅動有點好奇朱團長接下來的話了。
朱團長似乎在回想著什麼說道:“一切要從四年前臨岸城撈到的第一個海櫃說起,這臨岸城既然臨內海海岸而建,對於內海的情況自然比任何城鎮更加在意,發現這第一個海櫃那也是理所應當。隻是這一開始被發現的海櫃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因為拋去表麵纏著的海藻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汙垢之後,從外表上看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櫃子,隻是質地上與所有的櫃子相異。”
朱團長抿了一口茶接著道:“但是很快就有人發現,這海裏撈起來的櫃子,雖然有著可以開閉的縫隙,卻似乎隻是擺設一般根本無從打開。如果不是海櫃可以透過敲擊來判斷內裏是空是實,恐怕當時的人都會認為這隻是一個實心的貝類裝飾品了。”
說到這的時候,朱團長反手扣了扣桌麵:“既然知道這海櫃空心的,人嘛或多或少會有一種好奇,都會想著看看這海櫃裏麵有什麼東西。但是就像之前說的一樣,這海櫃沒辦法用正常的方式打開。這事本來也沒什麼,可臨岸城的人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撬開這海櫃一絲一毫,甚至灰品印器都上了,也依舊沒辦法對海櫃造成哪怕一點傷害。”
“這海櫃這麼硬?”羅動皺眉,灰品印器雖說是最下品的印器,但是卻也強過很多凡鋼俗鐵所製的武器,這如果隻是簡單的貝類質地,不應該會堅固到灰品印器都無法造成傷害的程度。
“可不是麼。”朱團長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這海櫃的事情後來甚至驚動了臨岸城的城主,不止是灰品印器,即便後來的白品印器,甚至綠品印器都無法給這海櫃造成實質性的損傷,要知道使用這些印器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有著相應實力的環師啊。”
朱團長話都說到這了,即便羅動越聽越玄乎,甚至都有點難以置信的感覺,但是無論是朱團長自己還是旁邊的韓夕韓二爺,都沒有任何的質疑。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朱團長說的都是真的,海櫃真的就這麼堅固無比。
“那這海櫃後來是怎麼打開的?”羅動不由得問道。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朱團長示意羅動別急,“綠品印器都隻能造成那種輕微的損傷,真想要破開這海櫃,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更何況這綠品印器在破開海櫃的時候自身也有損傷,誰沒事真願意花這麼大代價去破開這麼個海櫃呢,畢竟綠品印器都不是路邊貨色,真論價值的話,肯定遠勝於這種不知道裏麵藏著什麼的海櫃。”
羅動聽到這的時候,有點感觸的笑了笑,其實這破開海櫃的過程就像他在平川城那段時間鑿山登峰的過程,與百丈孤峰想比,當時的羅動自己一己之力可以說渺小到忽略不計的程度了。隻是海櫃的這種權衡利弊之後的放棄是人之常情,而羅動當時卻又是另一種選擇的結果了。
朱團長可不知道羅動所想,隻當羅動是在笑那些放棄破開海櫃獲取其中寶貝的人太傻,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臨岸城的城主索性就將這海櫃交於城中拍賣行,不做拍賣之用,僅僅隻是作為一個噱頭,承諾誰有能力破開這海櫃,就可以將海櫃以及當中的東西直接拿走。”
“這臨岸城的城主還真有想法,後來海櫃就被打開了?”羅動一邊感歎著一邊問道。
“哪兒有這麼簡單。”朱團長搖了搖頭,“這海櫃在臨岸城拍賣行放了八個月,愣是被各種品階的印器輪流劈砍,從灰品到綠品都有,雖然海櫃表麵多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痕跡,但是離被破開卻還有著不小的距離。八個月來臨岸城拍賣行倒是憑借這海櫃吸引到不少慕名而來的環師,這其中不乏有一些境界達到脫俗境三階甚至四階的存在,當然結果不言而喻,畢竟之前有著脫俗境四階境界的臨岸城城主也親自出手過,就結果上而言並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