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眼,羅動就已經能夠確定眼前的老人,是貨真價實的脫俗境六階境界。
六道鬥環既然都已經出現的話,那就根本做不得假了。
羅動這時候反而有點後悔了,這位蔡平貴口中的木老前輩,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而且看他對蔡平貴的態度,也根本不像是那種長輩對待晚輩的態度。
這樣一個人對墓中有所圖謀,而且甚至還圖謀很深的話,很難想象為了達到目的他會使用哪些手段,甚至為了一些特別的理由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羅動自己隻有開環境六刻的境界,如果說麵對脫俗境二階或者三階的環師,他還有實力去爭取一線生機,進而有可能逃脫的話。這一下子麵對脫俗境六階這種境界的環師,那就萬萬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羅動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舉動實在太過於莽撞了,或許應該在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之前,先打聽一下其中的虛實,再做打算才好,隻是現在事已至此,再怎麼想也遲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木老前輩此時扼住蔡平貴的脖子,隻需要微微用力,捏碎蔡平貴的喉嚨,甚至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因為想要捏死螞蟻的話甚至還要多一個彎腰的動作,而此時捏死蔡平貴卻隻需要動動手就行了。
蔡平貴臉色發青,甚至都一副完全透不過氣來的樣子,而身邊的範曲陽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跪倒在地,不知道是這木老前輩巨大的壓迫感所致,還是因為被蔡平貴的境遇所嚇到。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下一刻木老前輩就將六道鬥環全部散去,然後將蔡平貴隨手一丟:“這次饒你一命,再有下次,你們寶仁閣藥房就要易主了。”
木老前輩說著瞥了旁邊的範曲陽一眼:“你也一樣!”
範曲陽臉色發白,嘴唇顫抖著,卻不敢說什麼,隻是一味的點頭哈腰。
蔡平貴翻倒在一邊,捂著喉嚨不住的咳嗽著,一臉驚恐的看著木老前輩,顯然沒料到這個木老前輩怎麼會這麼突然對他們大動幹戈。
“你就是他們兩個廢物帶來的人?”木老前輩終於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羅動身上,甚至還特意繞到羅動身後看了下羅動的鬥紋。
羅動點了點頭。
“百裏距離的趕路,你真的隻用三分之二時辰就能做到?”木老前輩顯然有點不相信,畢竟羅動的境界他是能夠清楚的知道的,開環境六刻的環師,而且還是庸紋,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羅動明白自己的境界在木老前輩這等人物麵前是無所遁形的,所以這種時候說謊是萬萬使不得,至少不能全部說謊:“其實晚輩機緣巧合之下學習了一門身法環技的殘本,所以唯獨這身法上有點獨到之處。”
木老前輩一聽身法環技的殘本,頓時沒了興致,但是隨即卻也對羅動說道:“這倒是有點意思,既然如此的話,這大墓你應該是能下得了。”
羅動心中咯噔一聲,心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從之前這木老前輩對蔡平貴和範曲陽的態度上羅動就能猜到這人不是善茬,現在一聽這木老前輩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甚至連之前蔡平貴說的那些都沒去過問,直接就讓羅動下墓,顯然是不把羅動的生死看在眼裏了。
這種情況,羅動明白如果強硬的拒絕的話,隻能換來更為強硬的對待,唯有虛與委蛇了。
羅動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木老前輩,晚輩這次既然跟著蔡掌櫃他們過來,其實也算是答應了去下墓,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一些墓中的情況還有具體的地形什麼的,總得讓我盡量的知曉,不然別說一個時辰了,恐怕我這種境界進了這種大墓之中沒有一會就會出問題的。”
木老前輩盯著說話的羅動,讓羅動有種被當做獵物一般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羅動非常不舒服,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羅動隻能強忍著這種不適,表明自己是真的在為下墓做著打算來提出自己的想法。
木老前輩見羅動不似撒謊,大手一揮說道:“這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這墓裏麵所有的機關,隻有脫俗境一階以上的境界才會觸發。你這種境界進到墓裏麵,隻需要順著墓道去往深處就好,至於其它的都和你無關,一個時辰之內出來就不會死在裏麵。”
木老前輩的這種說法和蔡平貴之前的說法其實可以說大同小異,但是如果真的是一座大墓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便利的條件去提供給外界來對墓主人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