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時東環院在場主考官們的力量,真的去擊殺一頭脫俗境五階的環獸,那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別說主考官們這些境界都在脫俗境七階以上的存在了,就連考官之中那些脫俗境四階五階的存在也是完全可以合力將現在的風雲鯉擊斃。
但正如藿香霍副院長所顧慮的,可以殺和真動手之後有可能會產生的影響,都是不能忽視的問題。
如果隻是牽扯一個人或者一小片的人,從大局上來講,或許霍副院長絲毫不會猶豫的就下令擊殺風雲鯉。
但如果上升到整座孤島上的考生,乃至他們考場的這些負責入院考核的導師們和考官們的時候,這個險是絕對不能冒的。
霍副院長頓了一下說道:“白家典籍上記載的風雲鯉,隻說明了當時化龍的那隻,卻並沒有將之後的事記下來。一來那確實與獨善其身的白家沒有太大幹係,二來那結果也太過於慘烈與白家當時隻為完善典籍的目的不符合。不過結合當時各國的一些記載,那一戰是以各國與白家派出的精銳環師慘敗而收尾,周邊各國精銳環師雖然不說死傷殆盡,但也是元氣大傷……”
霍副院長這時候說這些當然不隻是想要給眾人普及一下這方麵的知識,霍副院長所說的這些或許在場的主考官們可能對於細節上並不清楚,但大致上還是能夠了解的。
此時眾位圍坐的主考官都是有點不解的看向霍副院長,等著霍副院長在這番說道之後能夠有個解決的方法。
傳影印光幕將湖泊上空的畫麵如實的傳遞回來,閃爍的電光甚至將圍坐的主考官們臉色映照的更加難看。
霍副院長在說完有關化龍的風雲鯉令得周邊國家那些脫俗境八階乃至脫俗境九階的存在都一一殞命之後,將目光從傳影印的光幕上收回,看向身邊的孫同舟:“孫導師,你既然來自內環界,又被院長委以重用,現在的事你怎麼看?”
這不是霍副院長第一次將問題拋給孫同舟,早在之前羅動等人不斷的換考場奪別院時,霍副院長就已經找孫同舟談過話了。隻是當時和現在可不一樣,當時不管怎麼說都是孫同舟分內職責上的問題,而現在則更像是一種大局上的詢問。
孫同舟沒有立刻回答霍副院長的話,而是將視線停留在另一麵傳影印的光幕上。這片光幕之上羅動等人正在距離風雲鯉化龍幾裏外的地方,這位置雖然以原本風雲鯉的狀態來看,還算安全。
但這種安全也隻是暫時的,誰也說不準他們什麼時候會被波及。以他們這種境界在這麼近的距離被波及的話,那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其他人可以死,但羅動絕對不能!
孫同舟沉吟了一下開口對霍副院長說道:“在討論這件事本身之前,我們是不是得考慮這些考生的安危?”
孫同舟說話的同時指著光幕中羅動一行人。
此時五號考場的田導師也是接過話來:“孫導師說的沒錯,這些考生可是連奪八座考場別院的存在,他們能到這孤島中央那也是因為被我們寄以厚望。可如今讓他們陷入險境的,也是我們當初的決定。他們現在恐怕對此事雖然有所知曉,但絕對想不到會這麼嚴重,萬一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可不僅僅是各自家族的損失,更是我們東環院的損失。”
田導師這時候當然也沒有去強調五號考場的損失之類的,他也明白相比較考場而言,東環院這個範疇更具說服力,也更貼合現實。
田導師這麼開口,那自然也有其他人開口。
“這隊伍裏麵的那個叫白靜的女孩,可是白家的後人,雖然不知道怎麼會跑到我們東環院來參加入院考核的,但她可不能死在這。”
“那個叫王瀟灑的,是這次入院考核承辦國天豐國王家的子嗣,也不能有事。真在承辦國出了這檔子事,東環院入院考核的威信恐怕就要一落千丈了。”
無疑羅動這行人之中,除卻羅動之外,還有著不止一位不能遇險的存在。
拋去孫同舟這邊不談,光是被與白家與天豐國王家,這兩處的身份地位而言,讓其子嗣真的在東環院入院考核之中遇險,甚至身亡,那都是會引起很大轟動的。
這些信息對於東環院來說,隻要想去查的話,總是能夠查的清楚。畢竟無論北域白家還是天豐國王家,那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霍副院長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並不清脆的聲響,顯然現在的她還在思考著。
“霍副院長可得盡早下決定,遲則生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