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考場之上,再也沒了前段考核時候的安靜。
因為定位印紋的存在,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隻要持有定位印紋都能夠探知和被其他人探知到。
所有的考生可以說在這種機製下變的無所遁形。
伺機去攻擊其他人的時候,當然也得承擔被別人偷襲的風險。
但這考場之上,卻依舊有著那麼一隊人,以一種近乎野蠻的姿態,在考場之上肆意的收割著。
侯哥看著胡伏衝的那麼快,不由得提醒道:“胡少,現在咱們怎麼算都領先了,不必這麼著急,還有時間。”
侯哥倒不是怕胡伏遭遇什麼不測,畢竟他們七號考場之中最為精銳的幾十名考生全都在這裏,脫俗境二階境界的考生數量那也是遠遠淩駕於在座任意一座考場之上,這樣的隊伍這次考核不拿到優勝就真的有鬼了。
侯哥現在隻是想要提醒胡伏適當的節省一點體力,這夜還長著,想要能夠更加平穩的堅持作戰到明天中午,適當的分配體力是必不可少的。
“八號考場在哪兒?”胡伏並未理會侯哥的建議,而是對著身邊的同伴問道。
誰都知道胡伏心中有一根刺,是從孤島上前鋒三團遇到那個叫羅動的考生之後埋下的。
之前二四六七號考場合並進行印紋爭奪的時候,胡伏也是當先帶著人馬尋找六號考場,甚至以一種近乎狂野的姿態將六號考場正麵擊潰。
胡伏為的自然就是排除一種可能性。
排除那名叫羅動的考生出自六號考場的可能性。
雖然之前前鋒三團的肖進說過,羅動是正麵擊潰了六號考場操控的獸潮,然後才離開的,這很大程度上證明了羅動與六號考場並非一路。
但胡伏向來多疑,為了避免這是六號考場想要誤導他而故布疑陣,所以胡伏才會選擇這種簡單粗暴的辨別方法。
不過顯然六號考場並沒有那個叫做羅動的考生存在的痕跡,即便問了其中的一些考生,也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如今到了這八座考場合並為一體的大考場,胡伏當然是想著直衝八號考場,即便無法遇到羅動,也是可以通過抓獲一些八號考場的考生進行詢問。
雖然此時的考核已經進入到一個相對而言低頻戰鬥的階段,而且又因為場上所留下考生數量的減少,八座考場組成的大考場更是顯得寬敞。
侯哥見自己的勸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索性也暫時放棄了,直接跟隨著胡伏前進。
不過結果顯而易見,即便胡伏找到了八號考場所在地,也抓住了八號考場的一些考生,羅動的信息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這羅動難不成用的假名?有這種實力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為人所知?”胡伏眉頭深鎖,越是沒辦法探知羅動的底細,胡伏心中的焦慮就越是嚴重。
倒不是胡伏沒有自信和羅動交手,隻是這羅動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給胡伏帶來了太多的不安。
略微停下來的胡伏招來侯哥問道:“現在搶到多少枚印紋了?”
侯哥一直做著這方麵的統計工作,見胡伏這麼問著倒也是不需要太多時間思考,答案脫口而出:“大概六千枚不到,估計再有一會就能總數過半了。”
侯哥所指的總數自然是這考場上所有定位印紋的總和。
不得不說胡伏所在的七號考場考生聯合實力真的是強勁,在第一輪搶奪的時候就已經將二四六三座考場搶得元氣大傷,隻剩下一些運氣好的蝦兵蟹將在苟延殘喘著。
而當胡伏等人到了這合並之後的考場上時,更是因為原先就建立起的巨大優勢,而毫無顧忌的推進著。
“胡少!我來了。”
就在這時候,黑暗之中傳來一聲低沉的呼聲,一個巨塔般的人影出現在胡伏眾人麵前。
“什麼人?”侯哥一驚,看著眼前巨塔般人影那憨厚的麵龐,不由得思索眼前這人的身份。
侯哥這一聲驚呼之後,胡伏身後的其他考生也都是反應迅速,夜風之下幾十道綠芒在黑暗中搖曳著。
“別動,自己人。”胡伏止住了身後眾人的動作
“胡少認識這個人?”侯哥看了看胡伏,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巨塔般的憨厚青年。
“孟虎,讓你做的事做的怎麼樣了?”胡伏對眼前的憨厚青年說著的時候,不忘對他招了招手。
“胡家是孟家的恩人,可以說沒有胡家就沒有現在的孟家。胡少讓我做的事我孟虎自當竭盡所能的去完成。”孟虎雖然看上去憨厚老實,說起話來卻是很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