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內,沈智一行人看著麵前那即便聞聞都不由得掩鼻的梅幹酸湯麵,都是不由自主的東嗅嗅西聞聞,仿佛這梅幹酸湯麵變質了一般。
雖然這比起有礙儀表的黑雲露和轟天椒好上不少,但這酸氣十足的樣子,甚至讓沈智等人所坐的那一桌周圍都鮮有人光顧。
眾人一邊帶著拒絕的表情,一邊緩緩動筷子。
“嘶,好酸……”
“喔,酸掉牙了!”
“快吃吧,你們看沈智都吃下一半了。”
“別和沈智比,他口味獨特!”
正如那幾名學長所說的一樣,沈智雖然和他們都受到一樣的懲罰,吃的同樣是梅幹酸湯麵,但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卻著實讓人覺得沈智的味覺是不是和常人相異。
畢竟這酸爽感,再怎麼說也算是特色食物,還是超越了大多數日常能接觸到的酸甜味食物的。
羅動和華院諸位學姐坐在沈智一行人對麵,雖然也各自要了飯菜,但對麵沈智等人的那份酸味卻也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華院這邊。
“我說淺雪姐,咱們這是在折磨自己啊。”
“看著他們吃也就算了,還要聞這個味道。如果不是四院鬥祭在前,我們肯定就不會選這麼輕口味的懲罰了。”
“其實這也不算輕口味了,我聞到這個味道有點渾身不舒服,真讓我吃的話我也有點受不了。”
嶽淺雪看了看正前方何桓戊和丘宗洛兩人那因為酸味而揪成一團的五官,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可不能怪我啊,我已經和大廚說了,給來點不會造成影響卻能留下深刻印象的食物,這南域風味的酸,可真的是讓人驚訝呢。”
丘宗洛抬頭剛想說話,卻被突然上湧的酸味嗆到,連番咳嗽之餘更是將眼淚都咳出來了。
“吃麵別說話……”何桓戊嘟啷了一句。
……
一頓晚飯沈智一行人,除了沈智之外都是確確實實受懲罰的模樣,帶著糾結帶著後悔的一酸到底。
反觀沈智,吃完之後不僅像沒事人一樣,甚至一抹嘴又換了一個更為獵奇口味的點心。
當然沈智口味獨特是一方麵,這戰鬥空塞食堂的幾名大廚,也真是人才,天南地北的菜肴,甚至那些無毒能吃的素材,隻要有了就絕對能弄出一些新玩意。
這邊沈智一行人吃的糾結,另一邊華院的也是得在酸味漫天的地方進食,本身也有著別樣的味道。
因為這些參加四院鬥祭的院生晚飯後的時間並不像白天那麼自由,是屬於與一級導師們麵對麵進行答疑的一個時間,例如白天訓練修習上遇到的問題,都會在晚間進行一個答疑,所以接下來羅動自然而然也就不可能和沈智一行人一起行動了。
因為早早的約定好第二天見麵的時間和地點,羅動走的時候倒也沒有太多疑問。
羅動憑借著早上古導師帶路的記憶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沒多久,就有人來敲羅動的房門。
“霍副院長。”
羅動有些意外他這前腳回到房間,後腳霍副院長就來找他。不過想起東環院入院考核考場空塞中那無處不在的監視印紋,恐怕這戰鬥空塞中也是不少。
隻要有心的話,他的行蹤倒也很透明就是了。
霍副院長對著羅動點了點頭:“看你今天和學院裏麵的那些學長學姐們相處的不錯,所以白天就沒有找你了。這本來應該上午就給你的東西,不過其實對現在的你來說用處應該不會很大了,但作為獎勵終歸還是交到你手上才有意義。”
說完,一小瓶透明玻璃瓶裝盛的光華出現在霍副院長手中,隨後便遞到羅動麵前。
“這是?”羅動一邊順手接過這一小瓶光華,一邊問道。
“浣紋酒,浣紋池裏麵的就是這個,不過浣紋池中那種是被稀釋過的,而這個嚴格說起來才是浣紋池真正的底液所在。”霍副院長解釋道。
羅動拎起玻璃小瓶,四下打量著,瓶中的光芒照在羅動那充滿疑惑的臉上:“霍副院長,這該不會是喝的吧?我記得浣紋池那種不都是泡的麼?”
霍副院長對羅動的這個問題似乎早有預料,答道:“既然是酒,那自然是可以喝的,浣紋池之所以用了稀釋浸泡的方法,無非就是在浣紋的時候手段更溫和了,是要考慮到一些進到浣紋池的考生自身承受能力的問題,畢竟浣紋可是對鬥紋的一種衝洗,如果威力過大的話造成損傷,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