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跨過被印紋破開的位置時,羅動特意抬眼望了一眼那枚赤品印紋,當然不止是羅動,就連同行的學長學姐也都是同樣的動作。
作為印紋品階中最高的存在,赤品印紋的存在無疑是讓人好奇的,同樣也是讓人不得不仰望的。
羅動曾經也是接觸過一次赤品印紋,而且就在不久之前,那枚被稱為“赤慧”的印紋就是在赤品之列。
隻是當初赤慧的作用明顯與現在羅動頭頂這枚不一樣。
羅動頭頂的赤品印紋似乎是用了特殊的手段將紋路全部隱藏在內部,隻是印紋外部有一個篆刻的“東”字,當然這並不是造化碑的那種字跡,要不然羅動說不定還真的以為這印紋會和造化碑是同一種概念的東西。
想必這個“東”字隻是如同字麵意思一樣,所代表的是東環院所屬的吧,亦或者更為精確一點,是東環院身為院長才被允許持有的印紋也說不定。
以赤品印紋的稀少和珍貴程度,如果真的是環院的院長持有,倒也不無道理。
至少外環界四環院院長的身份,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淩駕於任何國家和組織的。
當然羅動不可能一直站在通道邊細細觀看,簡單的一眼之後,羅動便跟著沈智等人進入到四院鬥祭的會場了。
雖然今夜所進行的隻是四院鬥祭的前夜祭,但前夜祭結束,就意味著四院鬥祭的真正開始,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前夜祭還是在四院鬥祭開始之前占據一個比較重要的地位的。
“雖然四院鬥祭是我們的祭典,但這前夜祭可是你的舞台,今晚就看你發揮了。”沈智一邊指著前方比武場,一邊對身邊的羅動說道。
“都到了四院鬥祭的會場你還特意提醒羅學弟,不是給他增加壓力麼。”何桓戊說道。
“壓力?”沈智笑笑,看向羅動,“羅學弟會有壓力麼?”
羅動笑著聳了聳肩。
無疑這幾天的相處,沈智也是對羅動有了更為深入的了解,而壓力這種東西,以他的立場來看,似乎在羅動身上體現的並不是那麼明顯,亦或者說沈智很難在羅動身上感受到本應該會存在的壓力。
要知道作為過來人的沈智,不可能不明白四院鬥祭前夜祭時,在這麼多學長學姐,各環院院長導師,甚至內環界強者的注視下,會產生多麼巨大的壓力。
也正是因為沈智明白,所以才會在一開始就對羅動這個他並不討厭的學弟,進行一些力所能及的照顧。
但在這個給予學弟幫助的過程中,沈智也是發覺了羅動一些異於常人的地方。
大成劍意就不說了,這是連東環院院長都發話讓羅動暫且隱藏的力量。
鬥紋的一些異狀同樣也是如此,隻不過沈智認為這或許和自己身上發生的症狀有所相似,隻不過羅動的運氣比較好,向著理想的方向發展變化。
當然最讓沈智產生羅動並不會有太大壓力的原因,是羅動這段時間與他們交手時候所展現出來的平穩。
如果說人在狀態很好的情況下,進行交手,會有著實力上的起伏。
但這點沈智在羅動身上卻看不見,並不是說羅動沒有狀態好的時候,而是似乎羅動並沒有因為心境的原因出過差錯。
這點上遠比依靠狀態起伏變強,顯得更加可怕,沒有破綻和沒有失誤的人,向來是最難對付的。
壓力或許羅動會有,但沈智明白像羅動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壓力大就影響到他。
在沈智看來,羅動所擁有的反抗意識,恰恰是應對這些壓力最為重要的一種力量。
“看來我們來的比較遲啊。”丘宗洛也是走了上來,看著從他們這個方位進場後,其餘三個方位的現在的狀況。
“不遲的,這屆四院鬥祭是由東環院負責,理應當最後進場,況且你們沒發現這裏麵還少了一些人麼。”沈智搖了搖頭,環顧著四周。
“少了一些人?”
“沒啊,南環院在咱們左手邊,北環院在右手邊,對麵是西環院的。那些導師和學生都在啊,哪兒少人了?”
“其它三所環院的院長不在?”
“咱們的孔院長好像也沒進來吧?”
眾人聞言皆是回過頭去,原本為他們開路的孔院長,也恰恰是在此時收起那枚赤品印紋轉身離去。
“怎麼孔院長不進來麼?”
此時和東環院這些參加四院鬥祭的學生在一起的,就隻剩下霍副院長以及一眾一級導師們了。
“孔院長前夜祭開始之前,需要去和內環界迷山書院的接引隊伍會麵,其他三所環院的院長也是如此。而且接引隊伍的人沒來的話,這前夜祭也不算正式開始,所以咱們來的並不算遲。”沈智終於是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