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同樣的劍法起手式有著些微的差別,並不就能說羅動所學不精。
隻是其他人並不知道羅動這東環院學院劍法是從沈智那兒學到的罷了。
另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無論是羅動還是陳火兒,此時都是左手持劍,這必然就會與右手持劍所施展劍招會多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比如對敵時出劍的方向角度,以及為後招做準備所預留的位置等等。
因為雙方各持的並非印器,而都是這種學院練習用的木質兵器,所以並不用擔心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幾乎就在起手式架上之後,羅動和陳火兒兩人就都動了。
不過這種動,並非全力為之的動。兩人都是並未解放鬥環,以一種最為保守的方式進行著試探。
同樣的劍招向來都是最能體現差距的,無論是在當初羅動所在的平川城,還是現如今所在的東環院,皆是如此。
從木劍相接,到之後的招數變換,僅僅不過數招,羅動就已經憑借智劍那些變換的劍招逐漸掌握到主動。
同樣是東環院學院劍法,可偏偏陳火兒的學院劍法看上去就比羅動的要弱,這究竟是學院劍法本身差異所帶來的差距,還是使劍的人本身悟性高低所帶來的差距。
包括陳火兒在內的眾人,都有點迷糊了。
要說是前者的話,確實兩人劍法劍招上有著不同,但要用本人對於劍法悟性上的高低差距來說事的話,這又同樣未免不是一個理由。
陳火兒被羅動連連擊退,也是越發的力不從心,甚至原本的一些早已經想好的對策,皆是處於受製的狀態。仿佛自己隻要略微鬆懈分毫,就能在下一刻被羅動徹底擊潰一般。
這種結果讓陳火兒怎麼不驚訝,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陳火兒還信誓旦旦的要正麵擊敗羅動,可這一上手,方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得有多麼幼稚。
與陳火兒不同的是,羅動目前的狀態很是專心,隻不過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劍招的拆解和考慮。
其實如果陳火兒用的不是東環院學院劍法,或許就算要敗,也絕對不會僅僅在交手幾招就陷入羅動所帶起的節奏,更別說被羅動壓製到這種程度。
可偏偏就羅動目前所學的智劍而言,本身就是由東環院學院劍法的十七式動作拆解演化而來,當然對於東環院學院劍法本身的十七式有著絕對的克製效果。
再加上陳火兒使用東環院學院劍法時規規矩矩,甚至就連動作也是標準至極並未有太多的自主性摻雜其中,無論是當前招式還是變招,對於羅動來說都不會有太大的意外。
沒有意外,也就沒辦法讓羅動陷入思考的混亂,當羅動的智劍能夠非常平穩的施展時,當然就能夠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雖然羅動現在的節奏依舊自覺不好,但終究還是與陳火兒相比要強上太多。
場下的王瀟灑看著戰局剛開始便已經有了結果,微微搖頭:“真不留情……”
“這樣其實也好,知道差距才能有明確的目的。”蘇真夜冷眼旁觀著,隻是此時眼神並未在陳火兒身上,而是仔細看著場中羅動的動作。
“這也太快了吧,要每個人都這麼快被解決,咱們一天能賺多少學分?”包成全一臉吃驚的看著場中,似乎隻要下一刻就已經能分出勝負了。
陳火兒想要解放鬥環,可已經是強弩之末,原先的試探仿佛成為了她與羅動交手落敗的原因之一。
倘若她沒有試探,而是在一開始就全力為之的話,或許時間能夠再堅持的就一些。
當然亦或許她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同樣也會遇到更加不加保留出手的羅動,到時候說不定會敗的比現在更加快。
“承讓……”羅動將陳火兒手中的木劍打落,淡淡的說道。
陳火兒愣愣的看著自己被打落木劍的左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羅動的手下留情,此時她的左手並未有太多的疼痛,隻是那種木劍離手之後空落落的感覺,似乎影響到她的內心。
一時間陳火兒甚至都不知道怎麼麵對羅動。
倒是羅動笑著從一邊將木劍撿拾起來,一邊遞還給陳火兒,一邊說道:“無論是東環院學院劍法還是尋常劍招,左右手不同所造成的招式改變,並非隻是鏡中人一般的翻轉,你還得考慮對手出招時的方向角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些天倒是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將左手學院劍法所需要注意的地方告訴你。”
其實羅動所說的東西,陳火兒不可能不懂,隻是懂和真正能夠做對,向來並不能一概而論。
陳火兒也沒答應,就這麼愣愣的提劍回到場邊,也如同其他尚未離去的學生一樣,逗留在院落中,想要看接下來一些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