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思考著金擎漢的話之中究竟有幾分值得相信的時候,金擎漢倒也沒閑著。
“既然醒了就別裝死了,不然就真的死了。”金擎漢說著踹了一腳旁邊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兵”字碑持碑人。
兵聖陸顯威三十多歲的年齡,在聖人境之中,也算是較為年輕的存在了,雖然和當年的羅天衣、鍾離等人二十餘歲就封聖還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當年內環界的災難平息之後的第二年,陸顯威攜“兵”字碑橫空出世,如同其名字一般,當真是威風八麵。
要知道造化碑的玄妙效果向來都是霸道異常,尤其是這種未戰之前先奪人兵器,再加上陸顯威本來就實力不俗,可以說其趁勢而起已經是一個必然了。
陸顯威成長的道路可以說是一路暢通無阻,所以也就造就了他特立獨行的性格,畢竟似乎沒有什麼事是他想做而做不成的。
當然,這次是一個例外。
劍聖和武聖,作為同樣封號聖人層次的存在,無論是鍾離還是金擎漢,都不是那種會受到“兵”字碑影響的人。
劍聖鍾離的劍,本就是由“劍”字碑歸化而成,劍意無盡,自然沒理由是一般兵器。
武聖金擎漢一向赤手空拳對敵,“武”字碑歸化而成的拳套,象征意義多過於實際意義,使得武聖也不會被尋常兵器所桎梏。
這兩人同時出手擒住陸顯威,本就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可以說要獲知逆環之中這些重要人員的行蹤,遠比將其抓到要來的困難。
“你們究竟怎麼找到我的?知道我在忘憂泉休養生息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個,甚至可以說更少。這次封禁之地的事情我可沒參與,憑什麼抓我?還要讓我交出造化碑?你們是不是真以為我背後沒有其他勢力?”
陸顯威的話說得很強硬,仿佛此時的他並不是階下囚,而是領導者一般。
不過這種強硬,也就隻能嚇一嚇沒見過世麵的人,像鍾離還有金擎漢怎麼可能被這麼單純的一頓恐嚇,就忘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以及需要兵聖完成的事情。
“喲嗬,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架子倒不小嘛。知不知道你現在人在什麼地方?別人的地盤上敢這麼囂張我還是第一次見。要不我先給你鬆綁,然後順便幫你鬆鬆筋骨?”金擎漢雖然年紀比陸顯威大了一輪,但卻並沒有任何前輩的樣子,伸手拍打著陸顯威的臉蛋,就好像在逗弄寵物一般。
陸顯威倒也不生氣,隻是經由金擎漢這麼一番別具一格的提醒之後,陸顯威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並不在忘憂泉了,而是在一個他所不熟悉的地方,並且周圍……竟然全部都是持碑人。
“金擎漢別胡鬧,辦正事要緊。‘兵’字碑的戰略意義大於實戰意義,讓他盡早交出來我們好討論接下來的事情。”鍾離似乎並不希望金擎漢真的和陸顯威打起來,畢竟這種已經確定勝敗的場合之下,浪費時間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是極其不明智的。
“你就是劍聖?早聽聞“劍”字碑不俗,隻是你們這次偷襲的時候太過於強勢,讓我都沒辦法一睹劍聖的風采,如今倒不如讓我見識見識。倘若我心服口服,這‘兵’字碑我心甘情願的讓出去,但倘若不能讓我信服,你們就得放我走。”陸顯威勉強通過自己的努力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邊上宛如山野村夫一般的鍾離,隻是此時此刻卻在說著好像對自己有利的一些話。
“你還想講條件?”鍾離瞥了一眼陸顯威,卻並沒有否決陸顯威的提議。
“為什麼不能講條件?我進到逆環可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完全是為了個人興趣,當年我和逆環的首領也是說明白條件的,至少他不可以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其他逆環的所作所為也都和我無關就是了。”陸顯威滿臉的不屑,倒也不像是在說謊。
“你想和我比劍?還是想見識‘劍’字碑?”鍾離並沒有像之前金擎漢那般逗弄陸顯威,而是伸手幫陸顯威解開身上的禁製。
“我說鍾離,你這人辦事真不靠譜,說讓我別胡鬧,你這不也是在胡鬧麼。”
一旁的金擎漢一見鍾離的動作,倒也是頗有微詞,畢竟讓陸顯威講條件,在金擎漢眼中也是胡鬧的一種表現。
鍾離卻是對金擎漢微微的擺了擺手,示意其稍安勿躁,並且也是等著陸顯威給他答複。
“都想看看,當然我更想看看我這‘兵’字碑是不是真的對你的劍無法造成任何影響。畢竟怎麼說我們也從未謀麵過,即便我而從一些記錄中得到你劍聖還有‘劍’字碑的事跡,但真的要說親自動手的話,恐怕這還是第一次吧。”陸顯威越說越是興奮,甚至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