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同輝(1 / 2)

異域十殿之中的第十殿,名為十癸的男人,是有著聖人境前列實力的存在。

按道理說這種實力,在秦望月的認知之中,應該不會讓杜康橋敗的這麼快這麼慘。

但此時此刻,杜康橋確確實實的被人幹脆擊敗,與放水無關,而是杜康橋的實力確實已經不如眼前的十癸了。

十癸掃了一眼眼前的秦望月,似乎對這名老嫗沒有什麼印象,但隨即卻是回憶起了秦望月本該有的模樣,冷冷的開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造化碑的副作用麼。”

沒有人會回答十癸的問題,正如同十癸即便這麼說著的時候,也不是在意問題本身,而隻是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

銀繭的存在自然而然的引起十癸的注意,當然除了銀繭之外,十癸還注意到此時此刻場中所矗立的兩座造化碑。

“兵”字碑和“日”字碑,因為之前祁山河借由印跡攪局,本應該被羅動納入碑陣的,此時此刻卻被放在場中。

十癸將視線停留在“日”字碑之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驚懼神情,顯然他也沒預料到遁走的“日”字碑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既然“月”字碑的持碑人在的話,細細想來這也不是什麼怪事。

“這碑我就收下了,也算是為了身死的四丁。想不到這座造化碑竟然不僅能夠傷人,更能夠留餘火在人傷處,要不然四丁的傷不至於會死。”十癸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徑直走向“日”字碑,一邊感歎著,一邊也是毫不在意的將十殿的情況說給眾人聽。

當然這並不是示弱,正因為十癸認為此時此刻此處,無人可以威脅到他,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這般的不顧其他。

如今確實也已經沒人能夠阻攔十癸了。

秦望月自不必說,現在離正午都還有一段時間,更別提夜晚了。

杜康橋則也是在剛才高空的戰鬥之中受了不小的傷,一時半會真的難以為繼。

可就在十癸也同樣自認為一切都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情況下,銀繭突然迸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宛如破繭而出的羅動和葉映嬋兩人,立於光華正中心。

“別忘了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妥善接手淨罪宮,不要讓她們受委屈。”

下一刻,葉映嬋從羅動身邊離開,丟下一句話之後,便攻向已經向“日”字碑伸出手的十癸。

羅動身邊還殘留著葉映嬋的氣息,望著已經有所行動的葉映嬋,也是不由得微微搖頭:“我可不覺得當時我的態度算是答應了,隻不過是尋常的問話而已。”

即便此時此刻羅動這麼說,葉映嬋也無暇顧及,葉映嬋作為和杜康橋同等級別的存在,境界和實力上自然也是和杜康橋相差無幾。

杜康橋麵對十癸尚且沒辦法占據上風,葉映嬋也斷然沒有取勝的理由。

但葉映嬋從一開始就並沒有打算取勝,她隻是想要盡可能拖延住十癸而已。

十癸看到了葉映嬋,自然也就看到了羅動。

隻是一眼,十癸就已經確認了自己此行的目標,當下也是甩開葉映嬋,直抓羅動而去,仿佛要在下一刻將羅動攥在手心裏麵捏碎一般。

突然一陣星光閃爍,一道宛如繁星一般的劍意,從天而降一般將地麵劃出一道溝渠,攔在了十癸麵前。

“雖然我很不想告訴別人,我從鍾離那學到不少東西,但事實總是事與願違不是麼。”杜康橋狠狠的吐了一口血,盯著十癸道,“為了對付你們,我們可都是做了不少準備,並且也放棄了很多東西,如果真的被你們這麼輕而易舉的破壞,那我們這麼些人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十癸見麵前有人攔住,當下也是目光一凜,頭頂的犄角也是有了變化。

犄角的角質瘋長之餘,在其體表覆蓋上了猶如黑水晶一般的鎧甲。

如果說之前和杜康橋的戰鬥,隻是尋常交手的話,那麼現在十癸的姿態,就是真正廝殺戰鬥的姿態了。

“我沒和人配合過,你別礙事,帶著羅動先跑。”杜康橋的注意力還集中在十癸身上,卻是對旁邊的葉映嬋說道。

“想走?”十癸此時無論速度還是威勢都上升了一個檔次,沒有給杜康橋和葉映嬋任何喘息的機會,在他看來隻要能將在場剩下的兩個礙事的聖人境全部鏟除,剩下的事情就易如反掌了。

至少在天黑之前他都不用擔心“月”字碑的持碑人能有什麼作為。

到時候,不管是“日”字碑也好,還有他們最為重視的碑陣也罷,都將被他徹底掌握在手中。

因為十癸這邊的猛然發力,即便是杜康橋已經做好了掩護葉映嬋帶羅動逃離的打算,卻也沒辦法真正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