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我們仨好不容易把重夕給弄醒了過來。重夕揉著眼睛看著我們,一臉懵逼地問:“該幹活了?”林峰上去就在重夕腦袋頂上砸了一下道:“幹屁的活!天都亮了!”
重夕睜開眼睛四下打量了起來,卻發現天已經大亮。這才趕忙起身問我:“炎哥,昨天怎麼回事?我好像做夢了!我夢見咱們仨好像被人困在什麼地方了,然後......”
我沒好氣地瞅了瞅他,然後說:“那不是夢,咱們仨真被人困在八門大陣裏頭了。要不是關鍵時刻你小宇宙爆發,夢裏頭使出了縮地走,咱們仨現在還在裏頭困著呢!”重夕被我說得長大了嘴巴:“......啊!?”林峰無奈地說:“你小子行啊,這縮地走的本事讓你學會了。”重夕又是一臉懵逼道:“啥時候啊?”
我跟林峰把昨晚上在八門大陣裏頭的事情詳細地跟重夕講述了一遍,並且著重說明,重夕在最緊要的關頭忽然使出了縮地成寸的本事讓我們脫離了困境。重夕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半晌才說:“我?我使了縮地走?怎麼可能?”我跟林峰對視了一眼,心說果然被我猜中了。這小子那是無意之間的舉動,根本就沒辦法再現。
陸勝男此時已經從震驚中緩了過來,一邊禿嚕著豆腐腦一邊問:“縮地走是啥玩意兒?”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聽說過命風逐日月,縮地走山川麼?”陸勝男搖搖頭,表示沒聽過。林峰解釋道:“就是一種縮地成寸的本事,這是法術範疇的,說了你也不懂。”陸勝男撇著嘴,咬了一口油條,不再問了。
吃早點間,我問陸勝男:“你有黃莉的電話嗎?我們是不是該給她打個電話要工錢了?”陸勝男一愣,說道:“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你等會兒啊!”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號。
半晌之後,陸勝男皺著眉把手機放下道:“關機。”我跟林峰和重夕相互對視,看來這個黃莉已經知道了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了。於是笑了笑說:“這樣吧,待會兒吃完飯咱們跟勝男回她店裏,看看黃莉在不在。”陸勝男點了點頭,有些擔心地說:“你們不會在街上就磕起來吧?”我笑了笑,搖著頭說:“放心,我想黃莉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否則她早就直接找到無終來跟我們拚命了,哪還用得著在這裏布陣抓我啊。”
我們打了個出租車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酒吧門口,拿回了各自的車,這才折返回去了陸勝男在新華西道的店。路上的時候,我們的車跟隨著陸勝男的車,一前一後。車裏隻剩下了我們哥仨,林峰這才問:“侍炎,這個陸勝男到底可靠不可靠?我還是覺得,昨晚上喝酒喝多了的事情不是偶然。哪有那麼巧的事。就讓我們喝多了,然後酒後誤事進了圈套的?”
我把手拄在車窗的窗框上,不假思索地說:“看樣子,這個陸勝男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個女人也不得不防了。無論是黃莉還是陸勝男,這次出現的都太過突兀。”林峰點了點頭,轉而又問:“既然這樣,你昨晚上還跟陸勝男說那麼多?”我笑了笑說道:“其實昨天我說那些話就是為了試探一下陸勝男到底是不是黃莉的同夥。我想看看她聽到我說的那些話之後的反應。但是很遺憾,從反應上看,陸勝男真的不是黃莉的同夥。陸勝男的反應卻是是一個局外人的反應。就像曹學東,即使他是黃莉的幫凶,但是黃莉也根本就沒有對他說清楚到底為什麼要抓我。我對陸勝男說出黃莉抓我的真正目的,如果她也是黃莉的幫凶,那應該表現出的應該是了然,而不是震驚。”
重夕從車後座上探頭:“那要是她隱藏得好呢?”我嗬嗬一笑說:“如果是她隱藏的好的話,那麼這個一直被蒙在鼓裏的幫凶得知了事情真相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舉動?”重夕想了半天,這才說;“舉動......隱藏還是潛伏?”我摸著下巴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有這麼好的一個潛伏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我們把車停在車位裏下了車,隨後跟陸勝男回到了她的店裏。在陸勝男店裏等了大概又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快到九點的時候黃莉終於來了。
從樣子上看,黃莉好像確實要比黑衣女瘦上一點,不過這不說明問題。陸勝男上前問黃莉:“莉莉,早上打你電話你怎麼關機了?”黃莉朝陸勝男微微一笑道:“你可能打得太早了,昨晚上跟學東在一起,睡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