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皺眉,問:“怎麼你沒去找我老爸?”鄭爽又是一拍大腿:“哎呀別提了!當時我就私下去找慕容館長了!結果國學館放假,慕容館長和嬸子也無故失蹤!你們家裏除了嵐姐就是嫂子,全都是一問三不知!再一查,嵐姐是最近才辦的身份證,現在她的身份也是可疑到了極點。嫂子更不用說了,老底全被翻出來了!你怎麼沒告訴過我嫂子進去過啊!我還跟人打包票說你家根紅苗正,結果人家一查直接就把嫂子當初因為蓄意傷害罪進去蹲了半年的事情也給抖出來了!現在在上頭眼裏,你們全家都有問題!”
我嗬嗬笑著說:“小白花進去過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我老爸老媽離家出走跟這件事情也沒什麼關係。這樣吧,你通知市局,就說我們回來了。反正他們沒有我們犯罪的明確證據。”
鄭爽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說:“炎哥,你可想好了!這不是鬧著玩的!”我眉毛一挑,反問:“我要是讓曹學東再活過來呢?”鄭爽一愣,隨即醒悟:“對啊!”說著,趕忙抄起桌上的座機快速按了一個號碼,片刻之後鄭爽對電話那頭說:“喂,我是無終局。我們隊的協警回來了,不是嫌疑人!我不是都說過了嘛!?那是我們的協警!”
隨後,電話那頭的人稀裏嘩啦地又說了一大堆,這才掛上了電話。鄭爽掛上電話以後一臉苦笑著回頭對我說:“他們看來是鐵了心要抓你們了,一會兒市局會來人帶你們過去。恐怕他們不會太客氣,哥幾個脾氣可得收住啊。”
重夕扣著鼻子說:“他們能對我們多不客氣?”鄭爽拍著大腿,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我們仨正在鄭爽的辦公室裏喝茶,聊著我們這段時間去了什麼地方。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想起,鄭爽辦公室的門“咣咣咣”地響了起來,顯然來人的態度並不怎麼好。鄭爽臉上顯露出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請進。”
“哢噠”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呼啦呼啦竄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人見到鄭爽之後朝他敬了個並不標準的禮,隨後看向了我們仨。
這個人顯然是這群幹警的領頭人,大腹便便,腐敗的肚子顯露出了這個人年紀已經不小了。這人看向我們,隨後用一種毫不客氣的語氣問鄭爽:“就是這三個人?”鄭爽無聲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那人冷笑了一聲,朝身後一擺手。
他身後跟來的那群幹警的手全都朝著後腰摸去,其中三個幹警上前就要來按我們仨的肩膀,同時我已經看到了他們仨從後腰上解下來的手銬了。三人上來按住我們仨的肩膀,隨後扯起胳膊就要拷。然而就在他們按住我們仨的一瞬間,自己的肩膀卻同時“哢哢哢”三聲輕響傳來,用一種奇怪的姿勢轉身貼在了牆上,好像被什麼人給用同樣的方式按在了牆上。隨後隻聽“哢嚓哢嚓哢嚓”三聲脆響,他們仨的手銬全都反拷上了自己的雙手。
不用說,這自然是小七、小四和小五她們仨幹的。顯然她們仨的行為並不溫柔,三個警員被這一係列動作給搞得嗷嗷亂叫。雖然長期這麼拷別人,但想來從沒有嚐過被拷的滋味。
在場眾人是看不見小七幾人的,見到這奇異的場景,領頭的那位市局的老警員一臉震驚,下意識地就要往腰間的槍套上摸。不過轉而發現我們仨好像自始至終根本就沒動,也隻好悻悻地放下了手。
小七在我耳邊急促地說了一句:“這裏是警察局,對我們有克製,隻能幫你到這了。”說完,小七三人再次回到了葫蘆當中,沒了聲音。
我聳了聳肩,對那領頭的警員說:“這位老前輩怎麼稱呼?”帶頭的警員冷哼了一聲:“哼!姓詹,詹天佑的詹。”我點頭道:“詹隊長,我們並不是凶手。您這麼做可是不妥吧?何況,您是我們的老前輩了,總得給我們這些後輩留麵子吧?哦,放心。我們不是凶手,但是也一定會盡全力協助調查。”說著,我朝著這位詹隊長伸出了手。
這位詹隊長從鼻子裏頭哼出了一聲,不情願地把手伸了過來說道:“我是副隊。”我握上了他的手。
就在我的手接觸到詹副隊長的那隻肥如豬蹄的手的時候,腦子裏頭“嗡”地一聲!久違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腦子裏頭一片空白!片刻之後,一幅畫麵閃現。這次我的視線卻是在一個非常奇怪的角度,好像是在什麼人的懷裏。這個人寬袍大袖,看不清長相。這時候此人正在把抱著懷裏的“我”遞給另一個人,這人接過我之後和那寬袍大袖之人二臂相交,似乎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卻並沒有實在聽到他們說了什麼,或者說我壓根沒聽懂他們之間的語言。從我的角度正好看不到抱著“我”的人究竟是誰,正當我的想要極力去看清這人的長相時,一個白色的狐狸腦袋從這人的肩膀上探了出來,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