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合計找誰去看看這本書的時候,忽然沙發後麵的大門無聲地被打開了。一個身材窈窕麵容美麗無比的青年女子眼角抽搐地站在門口,看著了看像是被台風摧殘過的書架,又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三個熊孩子。
“咳咳!”門口的美女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三個少年被這聲音驚得同時一個哆嗦,轉過來頭。身後站著的那位身材窈窕的美女,此刻在三個少年眼中,就宛如是無情的魔鬼一般駭人。高個少年討好地笑著說:“嘿嘿,姑姑好!”美女一撇嘴,哼了一聲完全沒去理會高個少年,而是指了指那被摧殘得不像樣子的書架。
小小少年趕忙裝作乖巧地舉起了那本古書說:“姑姑你看!”窈窕美女在見到那本古書之後,歪了歪腦袋問:“你們三個小鬼,從那翻出來的?”隨即還沒等三個少年回答,窈窕美女想起了那被摧殘過的書架,心中了然。隨即,窈窕美女問:“你們三個小鬼,把這本書翻出來幹嘛?”小小少年見自己姑姑知道這本書,趕忙問道:“姑姑,這本書上寫得是什麼啊?”
被叫做姑姑的窈窕美女伸手接過那本書說:“這是本小說啊,怎麼了?”三個少年聽到小說兒子之後,頓時失望。要知道,三個孩子都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少年,對於小說這種東西自然是沒有興趣。小小少年歎了口氣,一叉腰說:“哼,我還以為尋寶找到秘籍了呢!真沒勁!”姑姑無奈地笑著在三個少年的後腦勺上每人拍了一下說:“尋寶就在書架裏頭尋寶?罰你們把書架收拾好,不然不許吃飯!”
三個少年同時不情願地“啊?!”了一聲,但是礙於姑姑的淫威,又不敢放肆。
窈窕美女出了陰陽館之後來到了一座老式小區,登上樓梯打開門鎖。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窈窕美女微笑著搖了搖頭,從冰箱門上取下了一張便簽紙。隻見便簽紙上寫著:“我們仨出去給人看事,中午飯不回家吃。”便簽紙背麵還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笑臉。窈窕美女搖頭苦笑,自語道:“這三個兔崽子,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長不大。”
正自笑著,忽然門鎖響了一下,門又被打開了。一個長發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先前那位小小少年與這位長發女子的相貌有著三分相似,而這位長發女子正是小小少年的母親。長發女子同樣身材高挑樣貌也是非常年輕,仿佛時間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印記一般。
長發女子環視房間,發現窈窕美女之後笑了笑說:“姐姐,怎麼就你自己啊?”被長發女稱作姐姐的窈窕美女苦笑著晃了晃手中的便簽紙道:“我聽說這仨兔崽子三天沒著家,就來老房子看看。結果這仨兔崽子一聲沒吭就又跑了。”長發女子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的丈夫和另外兩個兄弟早年間出生入死,可是至今這三人還是如同憤青一樣,經常夜不歸宿。三位夫人對此也都是哭笑不得,長發女子雖然早就習慣了,但是對自己丈夫的行為還是哭笑不得。
被長發女子稱作姐姐的窈窕美女笑著牽起長發女子的手做到了客廳的沙發,手中舉了舉從陰陽館當中帶出來的那本古書說:“花兒,看看這是什麼!”長發女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本泛黃的線裝古書問:“姐姐,這是從哪找出來的?”長發女子見到這本書,不自覺得想起了當年熱戀當中的他和她。當初的兩人還是“正當年”的年紀,想起當年的深山秘境和秘境當中遮風擋雨的白花紙傘......
“還能是哪來的,當然是你家那個小祖宗拆書架拆出來的唄!”窈窕美女撇了撇嘴道。長發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拿起了那本古舊的線裝書。
書的封麵上赫然寫著繁體的幾個大字《無終三絕傳》。長發女子麵帶微笑,思緒也跟著書中的內容飛到了那個年代。
明永樂年間,秋高氣爽。一片山坡上,三個服裝怪異的人,在燒烤架前烤著野味。
三個異裝青年當中,個頭最矮的青年說:“這次咱們來,無法攜帶金錢。平日做事又難以收取報酬,沒有資財基礎恐難立足啊。”三人中另一個白麵書生樣的青年緊了緊背上背負的長劍,笑了笑道:“無妨,待我施些手段籌些銀兩。”第三個青年是個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的武人,此時他默不作聲,一邊吃著烤架上的野味一邊看白麵青年做法。
白麵青年從身上摸出一張黃紙符咒,不知用了什麼法寶在手上一撮。一團小小的火苗從白麵青年指尖燃起,瞬間點燃了黃紙符咒。隨著黃紙符咒燃燒,一縷青煙聚而不散緩緩朝西飄了開去。片刻之後,一股黑風從青煙飄去的方向而來,停在了白麵青年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