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尷尬,這不是我的兒子,這是我男朋友的兒子,我才懶得跟別人解釋這些,本來就夠複雜了,我默認好了。
我對她笑一笑,轉移一下話題,“你應該是白小姐吧,久仰大名了。”怎麼能想到白先勇這個名字是個女生呢。
她很瘦,但是眉眼都很有精神,可以說她真的是美得不同尋常,是一種冷豔高貴,遺世獨立的氣質美。
所以我其實根本沒指望能和她交上朋友,所以簡單寒暄一下就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今天我是不打算演奏了。”
聽到這話有點失望了,畢竟我們才來,環顧四周竟然沒幾個顧客,他們安靜的看著書喝著咖啡。
來這裏的人不像普通咖啡館的人,不是和友人談笑風生,也不是泡杯咖啡對著電腦工作,他們大多形單影隻。
是不是都是一些孤獨的人,還是那些平時工作與人笑臉相迎,卸下偽裝尋求內心寧靜的?我不得而知,我隻渴望能在這裏得到和薄思悠的溝通。
我們坐在一個書架背後的角落,鋼琴音樂沒有停,來自音響,比較小眾不知名,但是很舒緩,讓人心情很愉悅放鬆。
我跟薄思悠講了很多音樂家的故事,他們大多孤獨,但也有浪漫的人,我想告訴他音樂不是孤獨。而是傾訴。
看看書,講講故事,聽聽音樂,時間過得太快了,我將得口幹舌燥,在我和薄思悠的聊天中我一直滔滔不絕的在講,好在他偶爾會簡短的搭我兩句話茬!
我打算帶他回家了,我問他:“你今天過得快樂嗎?”他點了點頭,今天可謂是充實且放鬆的一天!
“那我們以後常出來走走好嗎?”幾歲的孩子,本來應該對世界充滿童真與好奇,可是薄思悠卻似乎和外界格格不入,我不想他這樣!
正走出門,電話就響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的,我連忙接起。“你們竟然在外麵?”薄錦庭仿佛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在哪裏,馬上來接你。”我回答道,“在路邊!”發了個定位給他。薄錦庭簡直是瞬間移動,一會兒的功夫就趕來了。
在車上,他從後視鏡瞄著坐在後座的我倆,露出一絲笑意,“你幹得不錯!”他露出讚賞的眼神。“我是指你這個後媽當得不錯。”
“我當然知道我帶娃帶得不錯。”我有點小傲嬌,連忙自我肯定!
“他一直拒絕出門,你知道他上次出門是多久了嗎?”我等他接著說。“距離上次出門已經有半年了吧。”
挺驚訝的,半年都在家裏,就接觸過薄錦庭和秋姨,多麼可怕,我深信他需要更多朋友,接觸更多人他的自閉症才能治愈。
然而我也挺矛盾的,我覺得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他,因為我覺得我應該去上班,雖然我這些年一直工作出差,每年的年假這裏可以連休個把月。
薄錦庭是怎麼想的呢?就一直把我包養這?我不想這樣,一方麵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我想回去上班,另一方麵覺得好不容易跟薄思悠走近了,想多陪陪他。
“嘿,你又在想什麼?”他看到我兩眼直直的,我出神的時候就這副表情,肖陽陽就經常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