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大概提到了,“思悠親生母親”“沒有結果”“早上分手”“顧全大局”什麼什麼的。
薄思悠主要是在反駁他爸爸,他的聲音要比他爸爸的聲音小得多,所以我基本上什麼也沒有聽到。
爭吵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好像終於沒有那麼激烈了,而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就要聽到一聲重重的摔門聲,偷偷觀察確定“戰爭”已經結束了,我才把門推開一個小縫往外看。隻有薄錦庭一個人在客廳了。
我走了出去,他們應該是不歡而散。薄錦庭點了一根煙獨自抽了起來,白煙繚繞,模糊了他的五官。
我走了過去,他看到我過去了,立馬把煙掐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薄錦庭拉著我的手,“你放心,你不用在意我爸怎麼看,我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好嗎?”
我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不用他多說,我也是這樣想,在一起就已經是確幸了,不要庸人自擾去想以後還沒發生的事。
可能是已經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對愛情也就不再那麼患得患失了,過了喜怒無常的年紀了,現在覺得一切就隨緣好了。雖然心裏還是有一點顧慮,但是薄錦庭一安慰我,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更何況薄錦庭已經在努力給我安全感了,安全感這種東西沒有百分之百的,隻要薄錦庭有那份心就夠了。
自從薄雲那天走了之後,就沒有再來找過薄錦庭,也沒有給薄錦庭施加壓力。我不知道薄錦庭是不是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但是麻煩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天,我在公司加班,所以打了電話讓薄錦庭叫司機去接薄思悠。沒想到薄錦庭因為公司事務纏身。竟然晚了半個小時通知司機。
結果意外就發生了。司機趕去學校接薄思悠的時候,學校已經空無一人了,而且翻遍整個學校也沒有發現薄思悠的蹤跡。
司機慌了神,連忙通知薄錦庭,薄錦庭也張皇失措,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帶著一批手下,趕到學校尋找。
又在學校外麵地毯式地搜尋了一遍,結果還是無影無蹤。
薄錦庭這才打電話通知了我,我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想起上次薄思悠被拐之事,還心有餘悸。
我連忙丟棄了手頭的工作,趕到薄思悠幼兒園附近。薄錦庭的人已經搜遍了遠近好幾條大街。家裏也派人回去尋了,還是了無蹤跡。
正在焦頭爛額之際,薄錦庭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
薄錦庭立馬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曠的男生,這個聲音像極了電影裏會說話的野獸,所以一定是做過處理的。
“你兒子在我的手裏,今晚九點鍾,帶著三百萬來東方大橋橋下,那裏有一個垃圾桶,把錢扔進去。你兒子就能平安回家,要想耍花樣別怪我不客氣。對了,隻收現金。”這個怪異的男人對薄錦庭說完這番話還沒有掛電話。
我聽到對方電話裏傳出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孩子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我的情緒徹底失控了,嗚咽著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