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可謂是味同嚼蠟,雖然滿桌都是美味佳肴,但是沒有心情品鑒,也不敢怎麼伸筷子,生怕出了洋相。隻想做一個透明人,不被關注到的透明人。
果真如薄錦庭所說,這頓飯吃得格外安靜,不知道是一向如此,還是多了我這個不速之客,氣氛不佳。
薄雲,還有薄錦庭姑姑就是家裏最有話語權的兩位,他們不做聲響,就沒有人說話。而蘇偉霞就是見風使舵,搭幾句話,體現一下存在感的。至於薄天燁,完全沒有那日的囂張氣焰。
薄錦庭的姑姑有一兒一女,都成家立業,有了孩子。孩子們是最先吃完走人的。薄錦庭看見有人下了桌子,跟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可以撤了。
薄錦庭輕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我也放下碗,小聲地說:“我也吃好了。”聲音小得估計隻有自己能聽到。
我觀察著薄錦庭的一舉一動。隻見他站起來招呼著大家:“我吃好了,大家吃開心。”然後又特意看著薄雲說:“爸,我們走了。”
薄雲眉毛一皺,臉色一沉,重重的把碗放下。可以看出他對薄錦庭十分不滿,震得薄錦庭也不敢輕舉妄動,說走就走了。
薄錦庭的姑姑看到此番情景,連忙把薄錦庭拉到了一邊,對薄錦庭說了好大一會兒話。 雖然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是薄錦庭其中轉過身來瞟了我一眼,然後眼神又急促的躲閃了。
根據我女人的直覺,我覺得他姑姑說的話題多半跟我有關。從進門,薄錦庭姑姑的眼神就從上到下的掃視著我,我像觸電般緊張地接受著她的掃視,那種眼神充滿了冷淡,也讓我的信心從頭被擊垮了。
薄錦庭和她姑姑聊完了,他的眉頭緊鎖,可見兩人聊得不是很歡。薄錦庭把我拉到客廳裏麵。
我急不可耐的問他:“可以走了嗎?”
薄錦庭搖了搖頭,向我解釋到:“看來蘇偉霞又使了陰招,她應該找人調查了你,我也不知道她捷足先登跟我姑姑他們說了你什麼,所以給我家人造成了一些誤會。”
與薄錦庭哪些家人素未謀麵,我寧願她們是因為我的平凡卑微而不喜歡我,也不願意她們隻是道聽途說,還沒有了解我,就開始討厭我。
而且我自認為我也沒什麼汙點,蘇偉霞無非就是拿我離過婚來大做文章嘛。
我堅持要走了,就在這裏沒有多大意義,就像薄錦庭所說的,帶我回家不是想讓誰認同我,隻是讓他們認識我。不管怎樣我已經是薄錦庭女朋友這點事實是不會改變的,來了這裏,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但是薄錦庭讓我再等等,畢竟薄思悠還在裏麵,往常薄雲都不喜歡逗薄思悠,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很有耐心的逗著薄思悠。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讓人如坐針氈,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悠揚的琴聲傳來,薄錦庭拉著我向琴房走去。
原來是薄思悠正在彈琴,這才想起小時候過年,我也被這樣推出來表演過節目,小時候我還是會唱會跳的,但是就是害羞,扭扭捏捏。但是我弟弟不一樣,他雖然沒什麼才藝,還是會爭先恐後的“表演”一番,所以他總是比我搶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