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隻是個巧合。可能他是真的太累了所以不想和我多說,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逐漸冷靜下來後也理解他的煩惱。
他一個人要撐著公司,還要解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再加上他父親的施壓,勞累一天回家本該是心情舒爽地休息,卻要麵對我的質問,換做是我,我也會發火。
思來想去,我隱隱地有些後悔,我不該懷疑他的,這個關頭他和秦慕雪見麵肯定也是有別的原因。
試圖為他找借口,我的心愈發不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猶豫著要不要去道個歉,可想到剛剛爭吵的畫麵,我又挪不動腳。他又不是全然無錯,我隻是出於關心多嘴問了一句就被他如此詆毀,我心裏當然也不好受。
他非但不來安慰我,還要我去主動道歉嗎?
莫名的自尊心讓我最終打消主動道歉的念頭,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也許明天早上就能自動和好了。
而第二天,我並沒有等來熟悉的早安吻和溫柔的叫早,直接導致我錯過了上班時間,發現遲到後我著急著慌地換衣服,下樓時看到簿媽正在廚房忙活,急忙喊了一聲,“簿媽,還有早飯嗎?”
“有的有的。”她一聽到我的喊聲急忙應道,轉身盛了一碗粥出來放在餐桌上,我匆匆過去,好在粥是溫的,不燙。
我一邊著急喝,一邊覺得不對。
家裏太安靜了,思悠應該還沒起,其他人也都小心翼翼的,似乎在看我的臉色。
我臉上有東西嗎?我喝著粥,偷偷看了眼碗上倒映的自己的臉,沒問題啊。
喝完粥,將碗拿進去,正要洗,被簿媽一把攔住,“我來洗吧,夫人去上班。”
說這話的時候,她欲言又止,頓了頓才小聲道,“您和少爺吵架了嗎?”
“……嗯。”我本來想否認,但看到她的臉色,也知道否認無用,的確是吵架了。
她“哎”了一聲,有些自言自語,“早上少爺出去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您有時間多勸勸他吧,我們這些老家夥也就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的。”
我點點頭,“好。”
心裏卻甚是不解,按理說我才應該是那個氣得睡不著的人,為什麼他一個肇事者反而比我的脾氣更大?就因為所謂的不信任他?可後來我也解釋了,他為什麼就不肯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
我拿了包要出門,簿媽跟著出來又說了一句,“夫人,少爺和老爺都是一個性子,倔得很,少爺為了您吃了不少苦,您就看在他一片癡情的份兒上偶爾包容一下他的無理取鬧。”
一句話正中我的心坎,再多埋怨此時都站不住腳,也對,他叱吒風雲慣了,能鬧鬧小孩子脾氣的對象也就隻有我了。
這麼一想,心裏舒服多了,打算晚些時候給他道個歉,這件事就翻篇。
公司裏一如既往地對我不友好,我完成分內的事,葉經綸把我叫了過去。
最近他找我找得有點勤,當然更多是因為我無緣無故地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