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小心翼翼地措辭,“最近簿總和秦小姐走得……”
她不說完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我點點頭,安撫她,“沒事,這些我都知道。”
我似乎看到她狐疑地掃了我一眼,我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為了避免尷尬和她道別,“那我就先走了,謝謝。”
說完轉身離開。
若是真的如她所說,那錦庭現在可能在家等我,晚上還有個晚會,可不能遲到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邊盤算著衣櫃裏還有沒有可以穿出去的晚禮服,一邊又想著等會兒應該怎麼盤頭發,思索間到達。
一下車我就迫不及待地跑進大門,擔心他等我太久,可當我著急著慌地進去之後才發現大廳空無一人,倒是彈鋼琴的簿思悠抬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冷漠地說了一句,“爸爸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可是前台說他早就走了,晚上還有個晚會啊?
我越發疑惑,不死心地上樓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果然沒人。
心一沉,我腦子裏浮上一個不可能的猜測,苦笑一聲,應該不會,他還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晚會是個公開的場合,他帶別人去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現在凡是認識他的人誰不知道我的存在?
這般安慰著自己,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不要輕易誤會他,一定要聽他的解釋。回想著上次犯過的錯,我心中警鈴敲響。
又過了一個小時,依然沒有人回來,我開始不安地在大廳裏踱步,不知不覺就把大拇指送到了嘴裏,簿思悠不知何時走過來,站在我的麵前,一臉小大人的模樣,“不要啃指甲。”
我聞言放下,踱步的腳卻沒停。
盡管再三安慰自己,一想到那個可能的猜測,還是會心頭一揪。
隻希望簿錦庭尚存理智,不要做出落人口實讓人恥笑的事。
又過了半小時,我已經走得累了,靠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望著天花板,簿思悠格外乖巧,拿了本琴譜坐在我身邊,一頁頁慢慢翻著,也不出聲,算是無聲地陪伴。
有他的乖巧,我好受了許多,摸了摸他的頭,小孩子似乎想躲,閃了一下又乖乖不動了,我滿意地呼嚕著他柔軟的毛發,疲憊的心得到片刻安寧。
柔軟的沙發使人想睡覺,我不知不覺睡過去,恍然過了一個世紀,突然被一陣燈光驚醒。
我遮住眼睛,避開光,看著門口的人,“你回來了。”
好像看到他眉頭皺了一下,我這句話都說錯了?
“怎麼不去房間睡。”他走過來,話裏的冰冷讓我心中一寒,上一次聽到他這麼說話已經是很久以前了,而且對象並不是我。
他曾經說過我是他唯一心疼的人,他舍不得對我凶。
現在想來也隻有我這麼蠢會相信他的話。
但為了避免再次發生誤會,我思考了片刻決定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