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誰在受罰(2 / 2)

到了這個份上,遮遮掩掩沒有任何用處,我幹脆開門見山地問他。

果然看到他臉色一僵,似乎被我戳中了心事。

“哈,”我諷笑了一聲,雙手抱臂退到後麵靠著辦公桌,不願意看他,“果然如此,既然你想和她重修舊好,那就坦坦白白和我說,我又不會賴著不走。”

餘光察覺到他抬了抬頭,卻沒有說話,我抿抿唇,不想自討沒趣,決定先解決簿思悠的事。

“不管我們關係如何,但為了悠悠,你晚上得回去,不用擔心見到我,我會在房間裏,一步都不出來。”這是我能做的最後妥協,至於為什麼不直接離開,大概是我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期待他隻是這段時間太忙。

我一鼓作氣地說完,他卻像塊木頭一動不動,所有的攻擊都像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回應比被粗暴回應更令人惱火。

約莫沉默了一分鍾,我率先服輸,歎了口氣,以為他非逼著我自己退出,我閉閉眼,狠下心,“我今天就搬出去,你不用感到困擾。”

盡管我不知道冷戰的原因,也不知道這次冷戰的結果,如果這樣就能讓他回去陪簿思悠的話,我搬出去,暫時冷靜一下也無妨。

不知為何說完那句話後我的手有些抖,這一點也是在觸及他的視線後才發現的。

注意到他在看我發抖的手,我急忙往背後藏了藏。

“悠悠放在這裏。”在我說完一長串後,一直冷漠以對的男人終於給出回應,我長舒一口氣,隻要他確定待在簿思悠身邊就好。

我吞了口唾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神四處看了看,又往後退了一步,“那……那我下午回去收拾東西。”

畢竟他是在我提出那樣條件之後才給出回應,自然該履行承諾。

他又進入了沉默模式,我撇撇嘴,心髒仿佛揪在一起,一陣一陣地難受。在無聲中,我走到休息室前稍微開了門看到裏頭睡著的簿思悠,安心一半。

回頭看他仍舊沒有說話的意思,幹巴巴地說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

往前走了幾步,正要開門,聽到他陰森森地開口,“你現在走,是為了懲罰我嗎?”

懲罰?他在說笑嗎?現在離開是我選擇的嗎?我離開難道不會心痛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良心嗎?

“到底是在懲罰誰,你比我清楚。”我站住腳,一字一句認真回答,遷就他不代表任由他歪曲事實,我不是咬碎了牙還往肚子裏吞的人,“一聲不吭的人是你,不給回應的人是你,你要我怎麼辦?誰能和一個啞巴對話?啊?”

情緒積累太久,一旦爆發就如泄洪,壓根止不住。

他終於肯看著我,我現在的表情大概很醜,因為我看到他眉頭皺了一下,隱隱露出不悅。

僵持半晌,他轉了轉椅子,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臉,“等我閑下來再說。”

再說?再說什麼,搬出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