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
我的猜測被側麵坐實,胃裏不舒服的感覺更甚,若非要拖延時間,我可能會直接開口大罵。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我冷靜地問著,大概是隔著膠布他們聽得不太清楚,紛紛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其中一個男人若有所思,忽然開口,“要不把膠布揭下來,反正這裏沒人,等會兒也好聽聽她的聲音。”
他的話音一落,其他人紛紛看向他,眼中猥瑣的光閃著,蹲下的那個人利落地伸手扯掉我的膠布,我趁機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
“你和我們確實無冤無仇,但我們和錢也無冤無仇。”那男人說著還有些洋洋得意。
我眯著眼觀察他們,這些人都是社會渣滓,早就自甘墮落,越是剛硬越會激怒他們,不如先示弱,讓他們得到認同感,這樣之後的計劃也好進行。
打定主意,我軟下語氣,“既然你們也是受人所托,我隻能認栽,但是我現在很渴,能不能給我一口水?”
他們麵麵相覷,大概是沒有見過這麼好說話的人質,其中一個稍微有點主見的人冷笑一聲,“你不要想著拖時間,這荒郊野嶺,沒有人來救你。”
“你也說了荒郊野嶺沒有人來救我,既然如此你還擔心什麼呢?我隻是口渴想討杯水而已,大家有商有量,合作愉快。”我維持著溫和,誠懇地看著他。
他被我說得有一瞬間的動搖,旁邊一個小弟悄聲說了一句,“哥,別聽她三言兩語地胡說,萬一使詐……”
“我能使什麼詐,”我苦笑一聲,“你們這麼多男人,難道還怕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逃跑了?”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小瞧了能力,我話一說完,領頭的就揮揮手,“給她倒杯水來。”
我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能給我準備一大碗水,這樣我也能多喝一會兒。從時間上推算,我在這裏應該待了一個小時左右,莊邈收到消息出門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耽擱時間,我再努力拖一會兒,興許就能拖到他來。
那人不負眾望地端來滿滿一大碗水,我憋住笑,甚至還道了謝,“謝謝。”
他蹲到我身邊要喂我喝,我被他打頭粗魯的動作嗆到,急忙挪開臉咳了幾聲,嗓子火辣辣地疼,這可不是裝的,但他卻滿是警惕,“不要想著拖時間,快喝。”
我咳得臉紅脖子粗,眼眶都有些濕潤了,看著他,“我嗓子疼,你慢點倒。”
他瞥了我一眼,雖然不屑,但倒水的動作的確慢了些,我喝一口就緩一會兒,那些人也不知道是篤定不會有人來救我,還是覺得他們人多我無法得救,竟然也就看著我慢慢喝水,不催也不罵。
好不容易喝完一大碗水,十分鍾是有了。
“喝完了?”為首的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點點頭。
他正要說什麼,外頭轟鳴聲驟然響起,還有樹葉被風煽動的沙沙聲,聽這聲音像是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