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剛說的清白是什麼意思?”
……
一個接一個問題砸向她,她茫然無措地被人群擠來擠去,一個字都說不出,我扯著她往屋裏躲,沒走幾步狗仔又圍上來,中心還是那幾個問題。
“怎麼辦?”她慌亂地問我。
我冷眼看著她,“還亂說話嗎?”
護著她艱難地回到屋內,她喘著大氣坐在沙發上。
我去找方茹,她已經躲進了房間裏,用被子捂住自己,隔著被子都能看到她在瑟瑟發抖,想必是剛才狗仔給她的衝擊太大。
讓一個公眾人物意識到自己處在危機的永遠都是蜂擁而來的鏡頭和犀利的提問。
我認為她已經得到了懲罰,所以沒有打算公開秦慕雪給我的那些視頻,更沒有打算把她推到媒體鏡頭前,但變數來得太快。
安撫好馬月,我走進房間,“方茹。”
她抖了抖,沒有回應我。
“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你能不能卷土重來那都是你的事,隻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會上趕著給你使絆子。”我語氣平和地和她溝通著,“外麵的狗仔我會幫你處理掉,但以後,我不希望你以任何方式再來打攪我的生活。”
這是我能做的最後讓步。
她不回答,我就當她默認,深深看了她一眼,“好自為之。”
要壓下這些新聞並不容易,我重新站在他們麵前,他們的閃光燈瘋狂閃動,我看著他們那一張張“求知”的臉,隻覺得一陣惡心。
“新餘。”我一個個名牌看過去,嘴裏念著,“彭拍、花花街拍……”
他們一愣,一瞬間安靜下來,我拿出手機,一個個名字打上去,打完後揚揚手,示意給他們看,“你們的所屬社我都記下來了。”
接著我舉起手機,拍了張照,力求每個人入鏡。
“你們的臉我也存下來了。”我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要是我在明天的報紙上發現任何和方茹有關的新聞,你們就可以考慮換行了。”
“……”底下一片靜默。
他們或許不了解我是誰,但我氣定神閑的威脅還是很能唬人的。
“你說封就封嗎?你是誰啊。”有人在沉默中對我的身份質疑,真不巧,我等的就是質疑。
我看向那個質疑我的人,一字一句,“簿錦庭的妻子。”
“……”大家麵麵相覷,進入新一輪的沉默。
簿錦庭的名頭在滬城還是很好用的,不會有沒長眼的非要和他一較高下,這些小記者小狗仔也是靠人發錢,沒那麼大能耐。
更何況滬城這麼大,千奇百怪的事多了去了,沒必要為了一個誰都可以當主角的花邊新聞丟掉以後的飯碗。
畢竟一旦丟飯碗,丟的不是這一行,是所有。
我很少拿簿錦庭的名字來唬人,這算是頭一次。
“可以走了嗎?”我維持著笑容,看著他們慢慢散去,心裏頭卻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