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姐姐”四個字咬得尤其重,馬月臉一寒,眼神垂下去,不再看她,也不回話。
秦慕雪對待外人本就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更何況還是她的朋友把她傷成這樣,在方茹家時沒逮著機會,馬月主動往槍口上撞不是自討苦吃嗎?
“沒話說了?剛才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撕了我們暖暖。”她雙手抱臂,一副大爺的模樣靠在靠背上,我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這非得撒撒氣才高興。
“我沒有……”她試圖開口解釋,說到一半又頓住,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秦慕雪冷哼一聲,愈發來勁,“你對你的小茹姐姐了解嗎?”
她不做聲,對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心虛。
“你的小茹姐姐在過去做了些什麼事你了解嗎?”她不依不饒地逼問,雖然有些咄咄逼人,但也是變相地陳述事實。
馬月說不出話,我看了一眼她不知所措的表情,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若非她一回來就住在簿家,方茹也找不上她,至於方茹找她的原因,不管她現在清不清楚,但她遲早有一天會知道,一切不過是利用而已。
方茹這個人,其實沒什麼感情,誰對她有用,就會與誰搭腔,真情對她來說不過是墊腳石,算一算,可能她唯一的真心都是用在簿錦庭身上,可惜隨著簿錦庭的拒絕和時間的流逝,這份真心也逐漸變了味道。
爭風吃醋的女人最可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如果那天不是莊邈和簿錦庭及時趕來,我現在可能比她還要慘吧。
“你恐怕對你的小茹姐姐一無所知吧。”秦慕雪淡然地總結,聲音裏滿是戲謔。
馬月的臉色愈發難看,沒忍住回駁一句,“我和小茹姐姐認識很多年了,比你們更了解她。”
她的嘴硬引來秦慕雪的嘲笑,“認識很多年?那你了解的隻是很多年前的她,一年都足以讓人麵目全非,何況是很多年?你說呢?”
她的歪理總是一套一套的,竟然也讓人無法反駁,馬月一時啞言,隻能憤憤地瞪著她,眼眸飛快轉動,試圖從記憶裏搜索出有關方茹人品良好的證明,卻半晌沒有結果,隻能強行為她說話,“小茹姐姐以前對我很好,這次我回來還特意托人給我帶信讓我去看她。”
“這是對你好嗎?你也看到了,她叫你去是為了和你敘舊嗎?”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秦慕雪說的事實一個個直擊她的大腦,打得她懵懵懂懂。
本來有些許懷疑的奇怪細節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具象化,隱隱約約也能猜到方茹著急叫她去是為了什麼。
可是她不願意接受。
“小茹姐姐就我一個朋友,遇到困難當然隻能向我求助。”她嘴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