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都有些應付不來,更何況是涉世未深的馬月?被她三言兩語唬住,支支吾吾地開口,“小茹姐姐是要我幫她做點事,但是我覺得太缺德了,沒答應。”
這話我隻能信七分。
誰知道她會不會真的做出來,現在在我們麵前說的是做不出來,萬一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呢?
“她讓你做什麼?”我追根究底,試圖攔截一切可能。
她眼神閃躲,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在逃避,好半天才回答我的話,“她沒有具體說,隻說讓我幫她忙,我拒絕了。”
我無法從中判斷真假,求助地看向秦慕雪,後者無奈,湊過去拉近距離,語氣更沉了幾分,“你老實告訴我,到底說了什麼?我隻是懶得去查監控,要是從監控裏查出來,恐怕更不好看。”
她說得我一愣一愣的,後門還有監控,我怎麼不知道?
“小茹姐姐……她說讓我找機會給江暖下藥……”被她一恐嚇,她忙不迭地說出來,我一呆,這未免也太好套話了。
不過下藥這種操作,她還真是用不膩,隻能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方式嗎?真是可笑。
“你不用緊張,既然你什麼都沒做,我也不會無緣無故怪你。”我安慰著她,畢竟能誆出她和方茹的聊天內容已經是意外之喜,隻要她不做越矩的事,我當然也怪不到她頭上。再者,基於她這幾天的表現,基本被我定性為純真學生,對一個沒有太多心機的人,我實在恨不起來。
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現在進了社會,凡事自己心裏應該有個譜,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裏要有點數。”秦慕雪看人說話的本事一絕,我剛想說不必繼續追究,她就跟著說出這句話,我不由得佩服地看了她一眼,她得意地衝我揚揚眉。
簡單地為這件事收個尾,我偏頭看了安靜喝牛奶的簿思悠一眼,覺得他最近乖了不少,頗感欣慰。
簿媽已經做好早飯,我牽著簿思悠坐上餐桌,秦慕雪自覺坐在他另一邊,馬雲磨磨蹭蹭地要過來,又忌憚秦慕雪似的,半天沒動,我笑著用胳膊肘捅捅秦慕雪,低聲道,“你把小朋友嚇壞了。”
她聳聳肩,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我衝馬月招招手,“過來吧,沒事。”
等她落座,剛要開動,一個電話打來,我瞥了一眼,竟然是簿錦庭。
“喂?”滿屋子都是認識的人,不需要避諱。
“起了?”他溫潤的詢話傳過來,我心中一暖,將昨天發生的事隱過去。
“嗯,不早了。”
我一回話,餐桌上的人臉色微變,簿媽一臉曖昧,秦慕雪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馬月一臉不甘,還不時打量我。
“我大概明天晚上回來。”他突然道。
我一驚,隨後便是喜,沒控製住音量,“你明天就能回來了?”
“嗯。”似乎聽到他輕柔的笑,我臉上的笑愈發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