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逼她的意思,隻是希望她能理智看待現狀,做出最不讓自己受傷的選擇。
“你真的知道了嗎?”我再三確認,視線牢牢鎖住她,試圖看出點什麼來,可她隻有淡淡的笑容,在我問完後點點頭,看上去算是誠懇。
姑且相信她,畢竟我不能打開她的腦子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需要喝點水嗎?”跳過這個話題,她自然地問我,我搖搖頭,才這麼幾句話沒到費口舌的地步。
她問完後站起身,還是倒了一杯水,我注意力放在別處,餘光看到看到她倒了水往我這邊走,我笑笑,剛要說真的不用,她忽然掐住我的後頸,我驚訝地睜大眼,“你……唔……”
那杯水被直接懟到我嘴裏,有不少還濺到我鼻子裏,嗆得我直咳嗽,伸手要把她扯開,可她的力氣忽然大了許多,拚命把水杯往我嘴裏懟,一杯水半灑半喝,竟然見了底。
“咳……咳咳……”我捂住脖子,火辣辣地難受,耳朵嗡鳴,隱約聽到她猖狂的聲音,“本來沒打算喂給你,誰讓你說那些話,是你逼我的……你死了,我就能留下來了!”
什麼東西喂給我?
電光火石間想到早上的對話,方茹讓她給我下藥……!
我急忙甩開她往門口跑,剛要打開門,她衝過來抱住我的腰,捂住我的嘴不準我求救,我從來沒有發現她的力氣竟然這麼大,隻能拿腳使勁兒踹門,希望秦慕雪沒有完全沉浸在母子樂趣裏。
見縫插針地踹了好幾下,終於聽到淩亂的腳步聲上樓,“江暖?!”
是秦慕雪!
我又踹了一腳,期望引起她的注意。
她很快朝這邊走來,伸手壓了壓門把,沒打開,我一慌,馬月把門反鎖了。
“砰——”有什麼重物在撞擊門,我正疑惑,三下重擊聲後,門鎖應聲而壞,門外頭的秦慕雪急忙扔下椅子衝進來。
此時的我已經意識模糊,腹部的絞痛使我無法思考,隻能勉強抓住她,幹澀的喉嚨說不出任何話,後麵一直桎梏著我的馬月突然鬆手,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像是突然清醒自己在做什麼似的,惶然地看著我。
我沒有任何力氣再多說一句,努力攀著秦慕雪的手臂,顫顫巍巍地叮囑,“你……你要……照顧好……悠……悠……”
而後猛地脫力,眼前一片黑暗。
眼皮子好重。我眼珠子轉了轉,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就像被502黏住一樣,不管我多努力都睜不開。
“江暖?”有道聲音在我耳邊喊著,有點耳熟。
我偏偏頭望向聲源方向,聽到叫我的聲音更大了點,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
“我……”我試圖開口,嗓子卻啞得我自己都聽不下去,隻好放棄。
“醫生說你脫離危險了,但是要慢慢來。”那聲音又響起,這次我聽清楚了,是秦慕雪,“眼睛睜不開也是正常的,等麻藥過了就好了。”
她簡直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