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可她既不是我的妹妹, 也不是我的朋友,我對她毫無憐惜,用在大眾人身上的那一套在我這裏不起作用。
“江暖……”她好像隻叫出我的名字,我的耐性已經達到臨界值,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話使我的喉嚨不太舒服,愈發懶得講話,將選擇權交到她手上,我閉上眼,透出我不想再搭腔的想法。
秦慕雪悠然地啃著蘋果,隨意翻看手機,仿佛整件事與她無關,但偶爾的一個對視我還是在她眼裏看到了幸災樂禍。
“好,我答應。”良久,馬月緩緩回答。
我眼睛都懶得睜開,壓低聲音懶散地回了一句,“既然答應了,就回去收拾東西吧。”
本來以為我需要休整很久,沒想到第二天就能出院,醫生給的解釋是恢複能力不錯,剩下的回家也可以自我修養,醫院床位挺緊張的,我也不願意每天都聞著消毒水味道,順其自然地答應了。
可一回到家我就發現馬月並沒有走。
我給了她一天的時間收拾,從昨晚到今晚,時間已經足夠長了,她又不是搬家,隻是幾件衣服而已。
“看來馬小姐改主意了?”我在秦慕雪的攙扶下緩緩坐下,與沙發上的馬月遙遙對視,我幾乎被氣笑了,“又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
不知道為何,我最近的脾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大概是生活中遇到的傻子太多了。
她悶著聲不說話,看樣子也不是太開心。
“怎麼回事?”問她問不出來,我隻能問常年駐守在家的簿媽。
簿媽臉上也罕見地有幾分閃躲,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昨天老爺來過了。”
簿錦庭的父親?他來幹什麼?
“老爺來的時候馬小姐正收拾東西要走,被老爺生生攔下了,說她剛來這裏都沒有招待她,非要等少爺回來了招待她再走。”簿媽小聲轉告著昨天的情況,我聽得心中五味雜陳。
還以為簿家那邊會就此罷休,沒想到是在憋著大招,現在看人要走了終於坐不住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和她說的,但現在我是說不上話了。
大家長都說要她留下了,我能怎麼辦?
秦慕雪眼神一暗,走到我身邊,“簿家的人都不好惹,這恐怕隻是個開始。”
管他是不是開始,我隻知道,我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正思索著,馬月突然衝過來抱住我的手臂,要不是知道大家都在她膽子沒有這麼大,我都懷疑她衝過來是想一刀捅進我肚子裏。
“江暖,我是真的想走,是簿叔叔不讓我走。”
得,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讓我告訴簿錦庭唄,我盯著她,“他還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反駁得很快,沒什麼就意味著肯定有什麼。
“說實話。”我懶得和她兜圈子。
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我,“說讓我……和阿庭訂婚。”
可以,簿家原來喜歡玩先斬後奏這一套,我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