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前的寧靜。
“真的是她逼我做的,阿庭,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馬月都快急哭了,想上手抱住他的胳膊,他冷麵甩開,一臉漠然地看著她,她更加著急,“我真的是被逼的……我沒有想過害江暖……”
我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副嘴臉,上前一步隔開她和簿錦庭,盯著她,“馬小姐,請您自重。”
“我自重?”她拔高了聲音,緊盯著我,懟到我眼前,“自重的應該是你吧,你看看你自己,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憑什麼站在他身邊?”
我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有些相信她說的對朗特沒有感情的話,看人果然不能隻看表麵,一直被她純良的外表蒙騙,“我能站在這裏,就說明我配得上。”我硬氣回答,“反而是馬小姐,明明有未婚夫卻還要賴著其他的男人,說出去臉上無光的可是你。”
既然她想揭短,那我就成全她。
果不其然,她的嘲笑凝在臉上,眼球慌張得轉動,最後停在我身後的樓梯上,不用回頭我都知道她在看什麼,這麼大動靜,朗特又不是耳聾,當然聽得到。
隻是不知道他聽到多少,前麵有關下毒的事他聽到了嗎?要是他聽到了,又會如何想馬月?看得出來馬月是他心頭的白月光,要是我知道自己一直仰慕的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我也不會好受。
“朗特……”她氣焰全消,弱弱叫了一句,看到她這反應,我又肯定她對朗特的感情多少是有些不一樣的。
“你給江小姐下毒?”他站在樓梯上一動不動,目光越過我專注地與馬月對視,我悄悄拉著簿錦庭的袖子往旁邊退了一步,現在不是我和她的矛盾了。
馬月嘴唇顫抖著,我離她比較近,能清楚地看到她顫抖的身子,看來是真的在害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雖然人活一世,總是會衝動犯個錯,但像她這樣非但不認錯還再三推卸的姑娘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不是的,我是被逼的……”她來來去去的解釋就這麼一句話,連我都聽厭了,更何況是對她抱有高度期待的朗特?
他終於動身,一步步緩緩走過去,聲音很沉,似乎感覺不到他湧動的怒氣,“你一直生氣我和表妹的曖昧,我也自知理虧,所以不管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都盡全力理解你,包容你,但是你竟然去害人?”
“我……我沒有害人……我就是一時被衝昏了頭腦……”她慌張地解釋。
“被衝昏了頭腦?為什麼?”他看似在引導她辯解,眼底的心痛和漠然卻昭示出他早就對她喪失信任。
而她大腦空白,聽他問自己,以為是在詢問她,可以為她解圍,二話不說就回答,“因為那天江暖威脅我說,阿庭一回來就要把我趕出去……”
她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朗特的眉頭皺了皺,隨後扯開一抹苦笑,“所以你還是想和簿先生在一起,是嗎?”
什麼叫越描越黑,我想她現在應該清楚地認識到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