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這次是有意找他還是無意碰見,隻是一頓教訓的事,要是他敢反駁,那就不是街頭教育這麼簡單的了。
他順勢握住我的手,大大的手掌包裹著我的,我聽見他沉穩而堅定的話語,“您要是沒事的話,我和暖暖先走了。”
說著當著他的麵拽走我,我緊張地冒汗,不敢看簿雲的臉。心裏想的是你不要命我還要命。
被他拽著回到車上,一路上驚魂未定,生怕他和簿雲真的就此鬧翻,毫無回旋餘地。
坐在副駕駛上,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臉色很難看。
“簿伯父他……也是為了你好。”我想了想,隻能艱難開口。
其實站在他的角度,我很能理解他對我的排斥。畢竟我隻是一個貧民窟裏走出來的人,家世背景和那些世家小姐簡直沒得比,若是真的嫁入簿家,難免會被人詬病。
我能理解,但是無法接受。
到底是誰製定的規則?
“你還在為他說話?”他冷著嗓音瞥了我一眼,我縮縮脖子。
我哪裏敢為他說話,隻是怕他們的關係真的覆水難收。
我的確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是在受到祝福的前提下,沒什麼比家庭的祝福更重要。
盡管他不說,我還是能感受到他其實很在乎他父親對他的看法,他需要他的肯定。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他忽然冒出一句,我不解地看著他。
解決什麼?怎麼解決?
“我一定會堂堂正正地把你娶進家門。”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承諾,我卻隱約覺得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認真篤定,以至於我差點懷疑其實他已經計劃好一切就等日子的到來。
說實話,和他走到這一步,所謂的正大光明嫁進簿家,於我而言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我隻要確定他是全心全意地愛著我,就足夠我快快樂樂地過下輩子。
“過兩天和我出去一趟。”他今天的話總是跳躍性極強,以至於我跟不上。
“出去哪裏?”我本能地順著他的話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人們總是喜歡在準備驚喜的時候這麼說,而驚喜往往會變成驚嚇。
但我還是選擇相信。
過了幾天,他一大早起床,我迷迷糊糊看著他拿出行李箱一股腦地往裏頭塞著什麼東西,腦子不太清醒地問道,“要出差嗎?”
才剛好沒幾天就出差,身體不要緊嗎?
“你也起來收拾一下,不然不會誤機。”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邊往裏頭丟衣服,一邊吩咐我。
嗯?我腦子還是很遲鈍,卻下意識按照他的吩咐開始行動,等完全清醒的時候連衣服都換好了。
被他拉出門時腦子還有點懵,“我們去哪兒?”
“機場。”
……我當然知道是機場。
知道繼續追問他也不會說,我幹脆閉了嘴,想到剛才匆匆離開,也不知道和簿思悠有沒有好好告別。
“悠悠也去。”他看穿我的心思,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