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樣子自己很清楚。”他冷著聲音和他對峙,絲毫不讓步。
我在心裏大罵他傻子,不管怎樣,先低頭認錯總能緩解氣氛,硬杠硬隻會讓事情發展得越來越糟糕。
趴在樓上的我一動不敢動,要是自作主張下樓絕對是煽風點火,情急之下我看向廚房門口的簿媽,她在簿家待得久,和簿雲有接觸,也比較好說話,出去勸幾句應該能稍微緩解。
接觸到我求救的視線,她為難地擺擺手,做了做口型“沒用”。
看來她已經勸過了。
我歎了口氣,隻覺得頭大,簿家倆父子的個性偏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倔得不行,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一個星期沒見人,公事潦草處理,這就是你知道自己什麼樣?”簿雲厲聲指責,我想他大概氣壞了,畢竟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如今因為一個女人在家悶了三天,換我我也煩。
“潦草處理?您怎麼知道我潦草處理?”被無端冤枉,他沉著臉據理力爭,“我說過,您沒有權利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
父子倆本就是兩個行業,簿雲會理所當然地用他的那一套標準來限製簿錦庭,可簿錦庭偏偏性子野,很有自己的想法,對簿雲的那一套非常鄙視,因此平時就有不小的摩擦。
“好,不說工作的事。”簿雲被氣得深吸一口氣,依著他的話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林家千金?”
“不去。”他態度強硬,我在二樓屏住呼吸,難怪他臉色那麼難看,換我我也不爽。
我看到簿雲臉都綠了,手緊握成拳,這樣下去非打起來不可。
再也不能作壁上觀,我急忙衝下去,攔在簿錦庭麵前,心一橫,大聲道,“簿伯父,我和錦庭已經訂婚了。”
“訂婚?誰同意的?”他冷笑一聲,怒火轉向我,我嚇得背脊一僵,還是撐著看他,他怒火更甚,“你的家長同意了?”
既然他主動說到家長,我理直氣壯地接話,“是的,錦庭和我已經見過我爸媽了。”
“什麼?!”他驀地看向簿錦庭,後者直視著他,默認。
看他表情都知道他有多嫌棄我的養父母,雖然我也嫌棄,但他們好歹是我的養父母,多少還是有護短的心理。
“陸伯父和陸伯母已經同意了。”簿錦庭強調道。
簿雲一愣,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陸?”
“嗯。”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訝異裏還殘存著剛才的不屑,表情有些可笑。
“我忘了和您說,前段時間我才和錦庭回了維也納一趟,見了爸爸媽媽。”我字正腔圓,眼見著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心中暗爽。
看著他吃癟讓我心情愉悅,有種替自己和簿錦庭報仇的快感。
“你是陸家的孩子?”他遲疑地確認,我盯著他,確定他是對陸家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