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分鍾,我看到簿錦庭出現在大廳,和幾個人寒暄過後徑直走向後台,大概是取溝通具體的流程,婚禮整場他都很少讓我操心,隻要我跟著他的節奏走就行。
因此我也隻能跟著主持人的提示一步步來。
餘光瞥見門口進來兩個熟悉的人影,我立即高度警戒,蘇偉霞和簿天燁在大廳裏轉了一圈,隨後坐在沙發上,目中無人,傲慢至極,看得出其他賓客也並不想和他們交談,因此都隻是淡淡打了個招呼旋即離開。
忽然蘇偉霞拉住一個服務員問了句什麼,爾後抬頭看向我這邊,我一驚,剛要回避,想到這玻璃是單麵的,又放下心來,見她打量著我這個房間,忽然大踏步走過來,我淡淡一笑,偏過頭對保鏢道,“我要休息了,除了錦庭,不管誰來都不要放進來。”
保鏢點點頭。
轉身進了小隔間,關上門坐在椅子上,檢查著自己的妝容,偶爾刷刷手機,或者看看外麵的情況。
“這裏明明是休息室,卻不讓人進去休息是嗎?”沒一會兒我就聽到外頭的嚷嚷聲,果然是她來找麻煩,怡然自得地起身,理了理衣服,聽著外頭的動靜。
我猜過不了一會兒她就會闖進來了。
“砰——”門被大力撞開的聲音。
來了。
我一邊為自己的機智鼓掌,一邊又為她的莽撞感到可悲。
好歹她也是簿家的女主人,做事如此衝動,雖然二樓人少,但也難免嘴雜,搞不好等會就能聽到她大闖休息室的不雅傳言。
雖然對我沒有任何傷害,但明麵上我也得叫她一聲媽。
“這不是沒人嗎?”我聽到她囂張的喊聲,從容地打開門,正巧和她撞上視線,她愣了愣,當然不是發現我在這兒發愣,而是看到我的衣服。
她大概以為把婚紗燒掉後我今天就會出醜,至少會丟簿家的臉,但萬萬沒有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麵前。
“很驚訝?”我倚在門框上,好在這條婚紗比較輕便,又不容易產生折痕,可以隨便我折騰。
“……”她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我大概懂她沉默後的用意。
隻是讓她失望了。
“看夠了的話可以請您出去了嗎?我還要休息,等會婚禮就要開始了。”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她憤憤的眼神裏笑得很禮貌,“對了,容我提醒您一句,今天的嘉賓個個非富即貴,要是您再一失手著了火,可就不是昨天那麼簡單就能了的了。”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挑挑眉,不知道是她傻,還是報複心切,聰明反被聰明誤,這麼淺顯的道理,昨天我提示得還不夠明顯嗎?
為了達到威懾效果,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