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地洗漱完收拾好下樓,見他們還真的等在樓下一副拿我試問的模樣,我頭都大了,坐在他們對麵,看了他們一眼,先是對秦慕雪解釋了一通,也不管她接不接受,開始陳述簿天燁的事,並著重強調了一句,“我覺得你有必要警告他。”
簿天燁來去自由,這裏的人攔也攔不住,搞不好還會被告狀,看來上次那頓打還不夠。
他斂了斂眼瞼,搖搖頭,“父親很維護他,我警告也沒有用。”
我就猜到有這麼個原因。
光是蘇偉霞的溺愛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囂張,竟然敢在哥哥的婚禮上鬧事,我不信簿雲沒有看到,可即便他看到了,簿天燁當天還是出現在了我家,這隻說明一個問題,他看到了但是他根本不在意。
或者說,他放任簿天燁造作,大概也是吃準了我們不會拿他怎麼辦,至少不會取他性命。
“那下次來我就直接趕人了。”既然他不要臉,那就不怪我翻臉不認人。
簿錦庭不置可否,默了半晌忽然冒出一句,“昨天的洞房花燭夜沒了。”
我一愣,嗯?這個話題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你得補回來。”他緊接著說道,我臉都白了,恨不得直接給他一巴掌,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簿天燁還虎視眈眈地等著抓他的小辮子,他還在這裏糾結什麼洞房花燭夜?
“哪天不是洞房花燭夜。”人一衝動,就容易說些不該說的話,我當時一說完臉色就變了,看到秦慕雪也是一臉驚訝,更覺大事不好。
在秦慕雪眼裏我一直都太過老實,以至於做不出精彩絕豔的事,但她剛才的表情讓我覺得自己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我甚至不用去看他的臉都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
完了,大發了。我默默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淚,迅速轉移話題,“慕雪你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要送我嗎?”她倒是順從地接了我的話,感激她不推波助瀾,這可能是她離開前最後的溫柔。
“嗯。”我急忙點點頭,順便暗示她,“要不我們多聊聊,你都要走了。”
“好啊。”她乖順地答應,給了我一個“我懂的”表情,“那這幾天就暫時住在你房間啦。”
“我給你訂酒店,滬城最好的。”簿錦庭煞風景地打斷,我傻了才會讓他得逞,急忙堵住他的話,“不要吧,慕雪都快要走了,而且悠悠肯定也不會習慣酒店的。”
隻要扯上簿思悠,再加上我的哀求,百發百中,基本上都能順利蒙混過去。
果然,他沉默片刻,默默地止住了話頭,我朝秦慕雪丟去一個感謝的眼神,她得意地挑挑眉示意都是小意思。
最後她在我房間住下。
說是住兩天就真的是兩天,當晚就告訴我定好了機票,我恨不得偷了她手機給她改簽。
要是她走了,我怎麼辦?安全沒了保障,各種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