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間就到了機場,停好車,抱著簿思悠跟在她後麵去取票。她拖著箱子在前麵走,仍舊不忘碎碎念地叮囑我,“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凡事小心,欺負你就直接懟回去。”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她告訴我被人欺負了要直接還手了,我點頭如搗蒜,就差告訴她我不是小孩子了。
看著她取完票,她站在那兒也沒有過安檢的打算。
“不過安檢?”我把簿思悠放下去。
“我這還沒走,就有人來找你麻煩了。”她看著某個方向對我說道。
我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意外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簿天燁。
還真是陰魂不散,上次婚禮之後他有段日子沒來,我還以為是簿錦庭的威懾起了作用,現在想來可能是養傷去了,沒有精力做。
我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巧在我們這邊,對上視線後衝我油膩地笑了笑,我實在無法理解他比簿錦庭還小的年紀到底是怎麼染上中年人才有的油膩感。
“沒事,我能對付。”我說著從包裏抽出一小截電擊棍給她看,那天被簿天燁騷擾之後簿錦庭就給我配了一個,以防不時之需。
她點點頭,稍微安心,我推了推她的背,“快去吧,快檢票了。”
本來就幾乎是踩著時間過來,等會兒誤了機就不好了。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她再三叮囑,我應了不知道多少次,她才帶著孩子轉身去了安檢區。
目送她們過了安檢,我轉身快速離開,想在他趕上我之前上車,結果剛到停車場,就看到他站在我車旁邊,帶著欠扁的笑。
我有時候都在想他哪裏來的臉,竟然在被那樣打了一頓之後還敢摸老虎屁股,是最近生活得太安逸了嗎?
然而我也無從推測。
無視了他,直接開門坐進去,還沒來得及把車門鎖上,他跟著坐到副駕駛,我瞪了他一眼,“今天錦庭不在,你要是有事改天請早。”
“我又不是來找哥哥的。”他痞笑著,做出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姿勢,我看著隻覺得醜人多作怪。
“是嗎?請問什麼事?”我索性也不開車,偏頭等他說話。
他理了理衣領,“我想邀請你和我共進晚餐。”
“有病。”我想都沒想,兩個字脫口而出,滿意地看到他臉色變得難看,好心好意地加上一句,“你不如用這套去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他看著我訕笑一聲,我堵住他要說的話,“你要說的說完了,我也沒有答應,可以下車了嗎?”
我發誓這是我最後的好脾氣。
“嫂嫂這麼無情嗎?”他一邊說著一邊伸過手來,揪起我一縷發尾,湊到鼻子邊嗅了嗅,我皺著眉,感受到了侮辱。
抽回自己的頭發,我嚴肅地看著他,“請下車。”
他癟癟嘴,“我都上來了,不如載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