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我看著她,遲疑地問出一句,“您不知道我是他的親妹妹嗎?不然父親為什麼會順利地同意我和簿錦庭的婚事?”
看著她疑惑不信的表情,我終於肯定簿雲並沒有告知她這件事,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感到奇怪。
“原來如此。”她低聲嘟囔了一句。
看來簿雲也不是事事都告訴她。
“您認識我哥?”我想到另一個問題,問完後又覺得自己很傻,陸秋寒既然經常來簿家玩兒,當然是彼此認識的。
不過看她的態度,不像是簡單地認識。
她最開始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懼和不安,按理說她不會對一個小輩露出那樣的表情,可能是發生了什麼。
想到她的脾氣和對簿錦庭的反感,可能曾經對陸秋寒做了什麼事後來被整治了。
我不懷好意,一方麵是想探她的話,另一方麵是想看看她的囧樣。
“蘇夫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您何必如此害怕?”我故作輕鬆地調侃,看到她的眼神又是一變,是剛剛熟悉的恐懼。
果然是做了什麼事。
“你不要胡說。”她厲聲斥責我。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肯定她心裏有鬼,笑得愈發燦爛,“這話也就騙騙您自己,有沒有胡說您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你……!”她伸手指著我,指尖顫抖著,我驚訝於她的怒氣,往常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抖成這個樣子,我斂下沉思,轉個身和她麵對麵,緊盯著她,等著她的下文,“你覺得我沒法兒治你?就算你是他的妹妹又怎麼樣,反正他都死了。”
我聽著她的話覺得無比刺耳,死者為大,就算陸秋寒已經去世,她也不該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好像他該死一樣。我的怒氣騰地冒起來,逼近她,“蘇夫人,請您說話注意點。”
“你一個小輩還來教訓我?”她揚眉冷斥,我剛想提高音量反駁,餘光看到傭人們紛紛偷看著我們,瞬間降低聲音,裝出弱勢。
我的弱勢助長了她的戾氣,她踏過來一步,直接懟到我臉上,“你要時刻記得你的身份,你隻是一個新媳婦,要想在簿家長久待下去,最好乖乖守本分。”
嗬。我低頭輕笑,沒有回應,看來剛剛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但我也知道她不會再說任何關於陸秋寒的信息,所以放棄和她對話的打算。
“不好意思。”我乖順地道歉,在她意外的眼神中轉身上樓。
問不出東西就算了,下次再努力。
沒了對手她也偃旗息鼓,一回到房間就把剛才的光盤打開,反複看那一段,每次都在車轉過來之前停住,假裝那樣後麵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但我知道這都是我自欺欺人。
我反複看著那段視頻,始終都想不通那輛車到底怎麼竄出來的。無數次回放後我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眼睛已經酸澀起來,再往下看視頻都開始變得模糊,我隻能暫時關了電腦,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