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我注意到他吞了一口唾沫，心裏暗笑，果然是沒用的孬種。
“是林相的老相好。”他一開口，我怔住，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林相，老相好都出來了。
“誰？”我故作驚訝，追問。
“他的老相好叫李默，是他的助理，兩人算是日久生情，林相不是經常和陸秋寒起爭執嗎？有一次還把他辛辛苦苦改的譜子扔進了垃圾箱，李默氣不過，幾次揚言要報複陸秋寒，這事八九不離十是他做的。”他侃侃而談，那語氣不像在談論哥哥的朋友，反而像八卦。
我聽著覺得奇怪，看了他一眼，“你有證據嗎？”
“沒有。”他迅速回答，我點點頭，又看了一眼保鏢示意他趕人，他急急攔下我，“聽說陸秋寒是被撞死的，那輛車原先的主人就是李默。”
這倒是條線索。當時找了好久都不知道車主人是誰，關於這方麵的信息查到肇事司機就斷了，後來肇事司機也不知所蹤，於是不了了之。
一直認為是個能力強大的人才能篡改購車記錄，可李默隻是個小小的助理，哪裏來的權力？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看出我的疑惑，自作主張地解釋，“李默的爸爸是警局高層，篡改一下交通科的記錄很簡單，其他的信息花點錢就搞定了，沒有那麼複雜。”
他知道得越清楚我就越懷疑，在他侃侃說完後笑著看他，“你怎麼知道？小少爺不像是會打聽這方麵事的人啊。”
“嗬嗬……”他幹笑一聲，眼中慌亂被麵上的吊兒郎當蓋過，手一攤，道，“雖然我名聲不怎麼好，但我和各界的人都還有來往，知道這麼點事不稀奇吧。”
“的確不稀奇。”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稀奇的是你為什麼不告訴爸爸？”
要是他真的證據確鑿，告訴簿雲，後者完全有能力在事發當年就將凶手捉拿歸案，為何他遲遲不開口？
“因為我沒有證據。”他回答得飛快。
“那你現在為什麼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你認為告訴我之後我就有證據去抓他了嗎？”我麵上仍然保持著笑容，心中相當不耐煩，連謊話都圓不回來，真是白瞎了他的好基因。
他啞言看著我，麵露心虛，我揮揮手，示意保鏢趕走他。
避免再被揍一頓，他識趣地退到安全線之外，卻還是跟著我。
懶得管他，我直接發了條信息給簿錦庭——李默是條線索，車是他的。
我的想法是如果車上有記錄儀，多半能找到蛛絲馬跡。
沒一會兒他就回了信息——好。
線索越多，就越有助於盡早找到證據，那個司機也不會憑空消失，要麼被滅口，要麼被藏起來，不管是哪種，隻要弄清他的身份，調查一下社會關係，很快就能找到更為確鑿的證據。
足足在醫院耗費了一天才檢查完所有的項目，回去的時候保鏢不太理解地問我，“簿少爺為您預定了VIP通道，為什麼不用？”
“用了VIP怎麼套話？”我輕巧一笑，他疑惑地撓了撓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