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錦庭是工作中途跑出來的,將我安然無恙地送到家後,他又叮囑了幾個保鏢一句,才匆匆離開。
看到他瘦了一些的背影,我不禁心疼,這段時間壓在他身上的東西太多了,我不應該再給他增加麻煩。
先前被他強製留在家裏,雖然麵上沒有表現,但心裏多少不太樂意,我是一個人,又不是他養的寵物,為什麼隻能待在家裏。
正想著,簿媽叫了我一聲,“小姐,外頭有人找你。”
才到家就有人找我?
我不方便行動倒是很好的借口,“簿媽讓保鏢去看看。”
這麼一說,簿媽就反應過來,急忙點點頭,轉身出去。
沒一會兒,一個帶帽子的人被抓進來,保鏢將他的雙手扭在伸手身後,推著他到我麵前,我看了他一眼,保鏢遞上來一個盒子阻止我接過,解釋道,“這個盒子抹了藥。”
原來如此。又是同樣的套路。
我冷笑一聲,雙手抱臂看著他,“誰讓你來的?”
“不知道。”他脾氣還很硬氣。
“蘇偉霞?”我直截了當地問出這個名字。
他渾身一震,我知道八九不離十。
舒適地靠在沙發上,我無聊地看了他一眼,“她就這麼點招?你是她的人,還是收了錢?”
我猜後者。
“蘇……蘇夫人給了我一大筆錢。”他唯唯諾諾地回答,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如此淡定,我淡淡地“哦”了一聲。
在他驚訝詢問的目光中慢悠悠道,“我給你雙倍錢,你幫我做件事怎麼樣?”
“你……你什麼意思?”他抖著聲音問,大概已經把我歸類為變態了。
我隻是覺得被她騷擾很煩,眼前這個人雖說不能掀起大風浪,但至少能給她不痛快,讓她安生幾天。
“答應嗎?”
“好。”
人為財死。
“過來。”我勾勾手,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他瞪大眼,再三確認般看著我,我懶散地點點頭。
等他答應了,我揮揮手,讓保鏢把他送出去。
安安逸逸地養了一天傷,第二天就看到各個消息網站都在推送一條信息——簿家本宅發生大火,損失慘重,火因還在調查中。
我勾唇笑了笑,做出這樣的計劃當然早就讓他把傭人遣散,最多就是燒壞幾件蘇偉霞喜歡的物件,報紙上的損失慘重也不過是誇大其詞,吸引耳目的慣用手法罷了。
饒是如此,醫院裏的簿雲還是氣得不輕,當即要求出院,直接把蘇偉霞送來了我這裏,這是我意料之外的,我以為簿家還有許多備用府邸。
“爸,你怎麼來了?”簿錦庭一回家就看到空曠的客廳擠滿了人,疑惑道。
“簿家被燒了,來這裏避一避。”他開口,很是疲憊。
簿錦庭不滿地皺眉,“簿家宅子多的是,沒必要非擠在這裏,暖暖還要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