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力往後躲拉開和他的距離,餘光瞄著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道具,茶杯離得太遠,手邊隻有抱枕勉強可以抵擋。
有總比沒有好。
這麼想著,我伸手要去碰那個抱枕,指尖還沒觸到,就看到他笑著輕易挪開抱枕,雙手撐在我身側,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
“你想幹什麼?”我熟悉他這種眼神,野獸在鎖定獵物的時候通常都會有這樣的凶惡眼神。
“當然是用最舒服的方式讓你流產。”他薄唇勾起來的時候才能看出些簿家的血統。
“錦庭!”我看向他身後,大喊一聲,他一怔,下意識往後看,我抓住手機趁機溜走,站在大圓桌的後麵,與他遙遙對峙,隨手拿過一把水果刀。
低頭看了一眼,正在通話中,簿錦庭應該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嫂子,你不用這麼害怕,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有足夠的時間和你耗。”他麵色不改,想到什麼似的,漠然加了一句,“你現在應該有點頭暈目眩吧。”
我抿緊唇不回應,從剛才我就察覺到了,身體軟綿綿的,就連剛剛逃過來的時候都有點力不從心。
混賬玩意,居然下藥。
這幾天太放鬆以至於沒有即使察覺到他的不對,導致被鑽了個空子。
該死,不知道簿錦庭什麼時候能趕到。
我強撐著離他遠遠的,腳已經在打擺,額頭開始冒虛汗,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藥效格外強大,才交談的短短幾分鍾,藥效迅速擴散。
“嫂子,你撐不了多久了,不如乖乖就範,我還能讓你輕鬆點。”他懶洋洋地道,臉上無比得意,緩緩踱步過來,那閑散模樣像是在玩弄老鼠的貓。
我又看了一眼手機,藏到衣服兜裏,雙手緊緊握著水果刀,聽到這裏我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惡心齷齪的思想。
很快我眼前開始模糊,將要暈過去的時候聽到大門被踹開的聲音,我隻來得及輕聲叫一聲“簿錦庭”便徹底暈了過去。
身體很沉,身上還黏黏糊糊的,像是滿身大汗直接睡著後的感覺。
我慢慢睜眼,眼皮子像灌了鉛,沉得不行。
“暖暖?”似乎聽到誰在叫我,我稍微歪頭想尋找聲音源,眼前終於逐漸清晰。
簿錦庭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我的手被他緊緊握著,無奈地笑了笑,“我沒事了。”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我看他滿臉戾氣,忽然想到另一個始作俑者,“簿天燁呢?”
“醫院裏。”他沒好氣地回答,我一怔,隨即笑起來,他瑕疵必報的性格有時候還真是討喜,上次把他弄進醫院還不長記性,非要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我坐起身,靠在床頭,除了有些僵硬外沒有多少不適,“孩子沒事吧?”
“沒有。”他一一回答我的問題。
確認完該確認的事之後我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辦?把監控給爸看?”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沉著臉道,我點點頭,認同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