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少爺,小少爺說要見你。”這天我們正躺著聊天兒,保鏢進來通告,我與他對視一眼,他頷首點頭。
簿天燁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上次也不知道傷到了哪裏,今天看竟然一點傷疤都沒有。
“有什麼事?”他對他向來沒什麼好臉色,看都懶得看他,淡淡道。
“我隻是來看看哥哥嫂嫂,都不行嗎?”他梗著脖子,晃著腳,整個一地痞流氓。
我實在看不下去,坐起身,笑眯眯地看著他,“看來上次的爆炸沒有把你怎麼樣啊。”
他臉色一變,去並非我想象中的慌亂,反而滿是怨懟和憤怒,“讓我查出來是誰做的,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哦?有意思。
我和簿錦庭交換一個眼神,看來他不知道炸彈是他母親安排的,到底是現在直接告訴他,還是等他自己最後發現?
不過依蘇偉霞的謹慎,可能他一輩子都無法發現。
“你想知道是誰安排的炸彈?”我撐著下巴,閑適地看著他。
以前覺得他很可惡,現在看到他被我們耍得團團轉的樣子又覺得他很可憐。
“你知道?”他眼睛眯起來,看著我的眼神裏滿是審視。
我當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當年車禍的證據簿錦庭已經掌握了大半,爆炸那天的監控雖然隻恢複了一半,但那個模糊的身影也差不多找到了符合的犯人,審問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凶手是你很熟悉的人。”我故弄玄虛。
擾亂軍心這種事,就要用模棱兩可的語言使他混亂,到時不用我們多費勁,他就會自行崩潰。
他還想問,我卻不肯再開口,重新躺回床上閉目養神。
簿錦庭懶懶地開口,“示威對我來說沒有用,有那個功夫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吃了個閉門羹的簿天燁漲得臉色通紅,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在他轉身後加了一句,“小少爺,我忘記告訴你了,家裏各個角落都有監控,上次的事我沒有揭發,不代表就此過去,要是爸看到那些視頻,你說他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對你?”
我看到他握緊了拳,隨後慢慢鬆開,冷哼一聲,抬腳離開。
等他走後,我一扭頭看到簿錦庭不讚同的神色,笑了笑,故意調戲他,“怎麼,心疼自家弟弟了?”
“瞎說什麼。”他厭惡地皺眉,看得出來非常討厭簿天燁,“隻是你太刺激他,怕他怒急攻心對你不利。”
對我不利?我現在在醫院,裏裏外外三層保鏢,還有各方位適時監控,我不信他有這個膽子。
他無奈地看著我,“你就是最近過得太安逸了,要是他真的想做,也做得出來。”
我沒有放在心上,一是相信簿錦庭的能力,二是相信自己的警惕心。
後來的事實證明我錯了。
這天我正在曬太陽,簿錦庭去做複健,我不方便跟過去,就留在了病房裏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