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無力。
她多想躺在床上一睡不醒,可是一想到她下落不明的兒子她再也睡不著了。
床頭多了一瓶避孕藥,安然忍不住冷笑。可是她沒有一絲遲疑,倒出兩顆塞進嘴裏。苦澀的味道滑過咽喉,她惡心得都要吐出來了,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她披著床單找衣服,卻隻發現衣櫃裏一件衣服隻掛著他的睡袍和幾件換洗衣物。
她有那麼一刻的怔愕。可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還以為房子的一切還是原來的舊模樣是因為他用來想念她的。可是現在看來他隻是閑置了這間別墅罷了,不然她用過的東西怎麼會徹底消失了?
她隻能取下他的浴袍披上。
她走遍了這個房子的每一個角落,發現這間房子除了沒辦法跟外界取得聯係之外,其他的應有盡有,就連冰箱裏都存放著夠吃一個星期的食物。
她在空曠中想了好久好久,就算很不願意想起屈辱的昨天,可是他還是強迫自己記起昨天跟秦裴鈺接觸的點點滴滴,最後卻得出了可悲的結論。
就算那個人深不可測,有時候翻臉比翻書還快,可是畢竟安然在他身邊呆了兩年,她曾經想盡辦法通過他的臉色得知他的心情,所以安然對秦裴鈺還是有了解的。
因為她不顧他的反對生下了孩子,她拔了他的逆鱗,所以他要報複,所以她才帶走了她的心頭肉,一點都不透露東東的消息。
安然在無所事事中等了兩天,第二天晚上才聽到秦裴鈺進屋的門卡聲。
秦裴鈺進了屋,屋裏沒有開燈,不過落地窗邊的餐桌前點起了燭光晚餐。
"你回來了!"安然站了起來小跑著向他跑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秦裴鈺覺得時光回到了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