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火災
那三個字是他貼著她的耳朵說的,好像怕她記憶不深刻一樣,說完他就用力地咬破她的耳垂。
對,她不配,因為她出身卑微,因為她沒錢沒地位,不管是她,還是她生出來的孩子,對他一點價值都沒有!早在那年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他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訴過她,可是那時候的她太年輕太幼稚太自負,以為自己有能耐感化他,以為自己可以做他心目中特別的一位,所以她故意再一次懷孕,誰知換來的仍然是那句冰冷的"拿掉"。
這個男人是沒有心,沒有情的。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他不止一次要殺掉自己的孩子,他連禽/獸都不如!
可是安然卻為自己感到可悲,因為自己不管如何逃避,如何反抗,她都無法戰勝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甚至還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搶走了自己的孩子!
她一次次承受著他凶殘的撞擊,終於無力反抗,隻能麻木地仰望著忽明忽暗的天花板。
整個屋子沒有燈光,唯一的光亮是身後肆虐蔓延的明火。燭火燒著了餐桌布,冒起了濃濃的煙霧,屋內的滅火報警器響了起來,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但是秦裴鈺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換著體/位折磨她的身體,直到她不知道是因為體力不支還是被煙霧嗆到而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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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好多的夢,夢到了那兩年幼稚的自己,如果她可以回到過去,她一定會狠狠地把那時候的自己痛扁一頓。
可是即使這樣,她也不願意醒過來,因為醒過來要麵對的是最殘酷的現實。
但是她迷迷蒙蒙間卻感受到了有人在吻她。那是長長的法式深吻,他甚至把舌頭抵在她的咽喉處嬉戲,安然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
她掙紮著推開身上的重壓,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
"怎麼,舍得醒來了?"秦裴鈺懶洋洋地把玩著她的發絲。
對上那雙庸懶的眼眸,安然下意思地縮了一下身體。他看似無害,那是因為他永遠不把憤怒的表情顯露在臉上,有時候他笑得越隨意,卻恰恰是他最生氣的時候。
他隻穿了一件浴袍,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露出健碩的麥色肌肉,還有背腹上纏著的繃帶,她甚至看到繃帶上還有暈染的血漬。
她有點慌張,可是心裏頭卻一閃而過一種遺憾。
"在想當時怎麼不一刀插進我的心髒?"他勾起了唇角,淡淡反問,仿佛跟他的性命無關,隻是一句玩笑話。
安然臉色發白,她的想法都被他洞悉了!她咬咬牙,發狠道:"對,現在再給我一把刀我一定不會猶豫!"
"哦,你就那麼急著跟我一起入地獄?"他輕笑。"你舍得你的寶貝兒子了?"
聞言,安然心頭一顫。可是她壓製住了自己的衝動。"……秦裴鈺,你要我怎麼樣才肯把東東還給我!"沉默良久,安然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