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嫉妒那個女人——對,不是嫉妒——她隻是為自己感到可悲,為自己感到惡心,自己就這樣當了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會下地獄的!
安然有點想哭,可是她咬咬牙把眼淚逼了回去。自己是壞人,有什麼哭的資格?
雖然秦裴鈺背對著她講電/話,可是安然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他勾起的唇角,看到他眼中柔和的光芒……
她越想越窒息,她覺得再在這裏呆一秒鍾她都會死掉。
秦裴鈺講完電/話回到房間,才發現臥室裏沒了安然的身影。
被窩還是溫熱的,她沒走多久。
大半夜的,該死的小女人跟他躲什麼貓貓?!
秦裴鈺生氣地在院子裏找了一遭,結果都沒見到她的身影,回到房間卻看到客房的門關著。他的記憶有那麼一刻的鬆怔,從前的她吵了架一定會跟他分房睡,他怎麼給忘了?不過那時候的她是撒潑一樣把他“打”到客房或者客廳。
有些習慣哪怕過了那麼多年,哪怕她已經是孩子他媽,還是改不了——雖然這個習慣好幼稚。
不過秦裴鈺不明白,那小女人又跟他發什麼脾氣。
他拿了鑰匙開了客房的門,黑暗中他看到床鋪上拱起的小包。
床上的人兒沒有聲音,他開了床頭的夜燈,看到她早就睡熟了,嫣紅的小嘴微微張著呼吸。
秦裴鈺伸手碰了碰她的臉。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就像是不想吵醒他的寶貝一樣。
※
秦裴鈺沒在別墅過夜,安然一早起來沒看到他自然樂得自在。
安然想起秦裴鈺昨晚跟她說過東東是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的,她很在意這件事,所以打電/話給那邊的舅媽詢問。
沒想到剛提起這件事,舅媽就開始大哭:“然然,你也聽到那些風言風語也來懷疑舅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