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你、陪!”許傾傾一字一句地強調。
秦裴鈺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
許傾傾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已經被秦裴鈺掐住脖子摁在牆上。
“許傾傾,別以為你的雕蟲小技可以瞞天過海!”秦裴鈺的眼黑沉無底,但是手指上的力度充分傳達了他的怒氣。
許傾傾心裏發虛,可是她不得不維持著笑容,但是困難的呼吸導致她的笑容極其扭曲。“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裴鈺笑了:“許傾傾,你要知道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許傾傾的眼神終於不受控製,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秦裴鈺倏然甩開她,任憑她咳嗽得快要斷氣。“暖暖是從哪裏聽來東東的事情,又是怎麼知道東東在這裏?”他麵無表情地說。“嗬,為什麼暖暖過來醫院還會拉花花一起來?為什麼花花跟暖暖穿一樣的衣服背一樣的包?!”
這些“巧合”隻說明了一件事情:暖暖的所作所為是有人教的!
許傾傾慌張了,她哭著解釋:“可是,鈺,你知道的,她跟你才親近好不好?暖暖根本不聽我的話,就算我想讓她做可是她也不會聽我的話的!”
秦裴鈺嗤笑出聲。
暖暖之所以不跟許傾傾親近是他這麼多年來親手引導的。許傾傾絕對帶壞暖暖,可是那時候他覺得暖暖不能沒有媽媽,所以他就算再忙也抽出好多的時間做爸爸該做的事情。
但是“媽媽”的存在仍然影響暖暖的一舉一動。所以到了東東,秦裴鈺決定改變“戰略”——強迫東東“斷奶”。
“你以為我的便衣保鏢是擺設用的嗎?”秦裴鈺冷聲道。
“便衣保鏢”?許傾傾震驚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那她在兒童餐廳跟暖暖說的話……
“從明天起一周內你禁止進入秦家!”
“阿鈺,你不能這麼做!”許傾傾慌了,要是她不能見暖暖,那麼她的絕對保護盾就失靈了,她怎麼甘心?
許傾傾要跟上前求秦裴鈺,可是保鏢一左一右架住許傾傾,齊聲道“失禮了”便把她往電梯那邊拉去。
秦裴鈺把許傾傾的喊聲拋在腦後。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一個兩個三個都是!心腸一個比一個壞,個個蛇蠍!他已經看透了!所以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給她們撫養!“母親”對他的孩子們而言是沒有存在的意義的!
※
東東在重症病房沉睡,就像她第一次在這裏看到東東一樣。
看到安然手掌覆在玻璃上,眼睛深切地望著床上的小人兒,殷如林覺得好悲切。“東東隻是受了刺激才突發情況,搶救得及時,沒有什麼大礙。”
安然回過神來,她知道殷如林說這番話是為了讓她安心,她不住地朝他鞠躬致謝。“殷醫生,謝謝你!謝謝你!”除了謝謝,她已經沒有別的詞可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了。是他帶她見東東,也是他多次把東東從死亡線上救回來。
“這是醫生的職責所在。”殷如林微微一笑,他就要把安然扶起來,可是安然身後神來一隻手把安然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