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給我看(1 / 3)

可是安然卻推開他,低吼道:"別碰我!"她坐了起來,還試圖站起來,把灌進她身體的**全都排掉。

看著她的動作,秦裴鈺才知道她要做什麼--她要把他的精子排出體內,她不想替他生孩子,所以他剛才說"再生一個"的時候她的反應那麼大!

"不準排出來!"秦裴鈺摁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躺回床上。

安然劇烈地掙紮,秦裴鈺就摁住她的四肢,還狠狠威脅道:"再站起來我就把你倒豎起來,讓全部**都倒流回你的子宮!"

這一下安然被嚇到了,僵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感受著滾燙的液體慢慢地爬回她的深處,安然再一次淚流不止。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她嘶聲尖叫。

"替我生孩子不好嗎?反正你已經生過兩個了,不在乎再多一個!"他們難得有溫存,偏偏以這種方式結尾,秦裴鈺很鬱悶,他已經強迫自己不要發火,心平氣和跟安然談一次。

"已經生過兩個了……"安然重複著他的這一席話,眼神慢慢變得空洞,她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落淚的表情映入他的眼簾。

她哭了,她為什麼要哭得那麼傷心?

秦裴鈺沉默地看著她。

"兩個嗎?難道我們不是有過三個孩子嗎?"沉默了片刻,她再次開口,隻是她的聲音沒有了哭腔,卻顯得無比蒼涼,就像白天的時候說到囡囡死了的那個時候一樣。

這樣的語氣讓秦裴鈺心都快碎了。

他記得的,他一直記得的,他和安然之間不止有東東和囡囡,他們早在七年前就有了一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還沒出生就被他結束了生命。

那一段被他封存的悲傷回憶被她的哀傷解了封印,他一時間隻剩下沉默。

那個孩子一直是他的傷,是他的痛,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無可奈何的事情。他當時知道他有孩子的時候他是多麼的開心,那是他第一次當爸爸,他的高興無法言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因為這個意外的孩子被重新著色……

可是很快他卻不得不拿掉他,他至今仍然記得他簽人/流手術單子時候顫抖的手,他至今仍然記得那時候安然歇斯底裏的哭聲……

失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那就像是從自己的身體剜除一整顆心髒,他也難過,他也痛心,他也想歇斯底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要是自己也崩潰了,誰來照顧失去了孩子的安然?

他強迫自己裝作莫不關心,強迫自己不再她的麵前提起那個孩子……也隻有這樣他才能不再痛心,他才有繼續往前看的勇氣。

也許就是因為失去了那個孩子,他開始喜歡所有的小孩子,所以當暖暖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才接受得那麼快那麼徹底。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安然變得不再與他親密,他知道自己的決斷傷害了她,他不是沒有嚐試過挽留,可是卻沒有成功,他看著她越走越遠,最後的最後隻留給他一個決斷的背影。

此時此刻安然再一次提起讓她肝腸寸斷的往事,提起讓他們慢慢走向殊途的舊事,他恨不得立即告訴她當年的真相,告訴她他的無可奈何,他的情非得已。可是他不能,他了解她,所以他知道真相會讓她更加崩潰。

"對不起,然然……"他伸出去想要安撫她的手指僵滯了數秒,最後還是輕輕落在她的身上。

"有時候我總是在想,為什麼我會失去囡囡,為什麼東東一出生就帶著那樣的病,為什麼當我的孩子總是那麼命苦……"安然的聲音已經哽咽,可是她還繼續說。

秦裴鈺搖頭,不是這樣的!

"我這一輩子也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報複我的孩子們……可是我錯了,我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我殺過人,我把自己的孩子殺了!"她的語氣是自責是難堪,更是歇斯底裏。

"那不是你的錯!"他摁住她顫抖的肩膀。"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的,這並不能完全怪你!"

他覺得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特別沒有說服力,反而像是在替自己開脫。

"這怪我!怪就怪我選了你這樣的人渣當他的父親!"她猛然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等著他。

對,他是人渣,那麼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她跟這個男人狼狽為奸,他們前一刻在床上翻滾,她前一刻還那樣貪戀他給的快感,一想到剛才自己浪/蕩的模樣,安然惡心得都要吐了!

"然然!"她像瘋了一樣扯自己的頭發,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皮都扯下來,秦裴鈺趕緊擁抱住失控的她。

"放開我,秦裴鈺!滾開!"安然斯裏竭底地抓著他赤/裸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可是秦裴鈺卻像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樣,反而把安然擁得更緊。

"不放!不滾!"他的聲音異常地堅定。"為什麼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自己扛著?為什麼你從來都不依靠我?"

就像這些年,她明明為他生了孩子,她明明可以跟許傾傾一樣帶著孩子來要利益,也許她要當他妻子他都會答應,該死的是她沒有!就算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就算她剩下的孩子重病纏身,就算她窮困潦倒,就算養尊處優的她不得不像個男人一樣在建築工地幹活,可是、可是她從來沒有向他求過助!

難道這些年,她就沒有一丁點兒想念過他嗎?就像他想念她一樣想得茶飯不思,不得不靠外物來麻痹自己嗎?真的一點都沒有嗎?

安然隻是咬著唇不語,身體卻沒有停止掙紮。他怎麼問得出這樣的問題?她不靠自己還能依靠誰?她曾經最最依賴的男人,她曾經奉為神祗的男人,她曾經當成自己的天與地的男人,到頭來還不是讓她的人生一敗塗地?她的家族在他的手上破敗了,她的愛情在他的身上毀滅了,她的孩子在他的手上死去了,試問,她要如何拾起那碎成千萬塊碎片的信任去相信他?

拜托,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

"然然,你不要這樣……"他最怕她什麼都不說,他最怕她把什麼都憋在心裏,他最怕她把什麼都獨自承擔。"跟我說好不好?求你了,不要這樣子……"

他的聲音如此哀切,他也會放下身段乞求別人,而那個別人,隻會是安然一個人。

安然不懂,為什麼他明明不愛她,卻要如此鍥而不舍地哄她開口?難道又要故技重施,讓她無所顧忌地沉迷,再狠狠踹開她嗎?

安然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厭惡,她低吼一聲,低頭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她渾身赤/裸,跨坐在同樣赤/裸的他身上,那姿勢曖昧極了,卻一點都不溫馨。

她的小虎牙嵌進了他的肉裏,下顎發了狠一樣用力,好像恨不得把他的肉都從身上撕下來。

他就像沒有感覺,任由她撕咬,哪怕肩膀已經被她咬得鮮血淋漓,哪怕後背已經被她抓得血肉模糊,他所做的事情隻有緊緊擁住她……

安然最後是哭暈過去的,秦裴鈺給她擦幹淨身上的汙漬和血漬,這才給自己的傷口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