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習慣早睡,所以大人們也沒有玩太久,不多時也就散去了。
來的時候杜宇笙要蘇白共乘,但是回去的時候,蘇白卻被畢莎娜死死鉗住了。
"小杜,我們家白白禁止跟你一輛車!"畢莎娜嚴重抗議。
"我怎麼著他了?"杜宇笙挑眉。
"你跟他聊著天,他就不理我了!"畢莎娜狠狠地掐住了蘇白的手臂。
蘇白痛得嗷嗷叫:"你給我住手,這是我的手不是你的抱枕!"
"你就是我的抱枕,抱枕白~"
"畢莎娜--"蘇白鬼哭狼嚎起來。
杜宇笙表示很無語,這兩個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湊在一起就那麼幼稚?
一群人都笑著看著他們。
"那麼我們也走了。"殷如林也道別。"蛋糕真不錯!謝謝款待~"
"明天我要胖兩斤了。"苗青瓷憂傷地看著自己的小腹。
"不胖不胖,我們苗苗那麼瘦,得好好增肥才行。"安然笑眯眯地對她說。"胖點的女孩子抱起來手感好,男生喜歡。"她湊在苗青瓷耳邊輕聲傳授秘訣。
苗青瓷頓時紅了臉,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殷如林。幸好他這會兒正在跟畢莎娜和蘇白說話,沒注意到這邊。
安然覺得這姑娘絕對是喜歡上風度翩翩的殷如林了。
她碰了碰苗青瓷的腰,眼神示意她大膽點,苗青瓷的臉色更加酡紅,低著頭都不敢見人了。
小女孩家臉皮薄,經不起玩笑,安然也適可而止。
"那安然姐,我也走了,今晚謝謝你們!"葉蓁蓁禮貌地對安然說。
"不客氣,今晚開心就好。"安然笑答。不過葉蓁蓁好像不怎麼開心,今晚吃得也不多,眼神總是落在他們家暖暖身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杜宇笙在的關係,葉蓁蓁很拘謹。
"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讓誰順路送你一程吧。"安然往人群裏瞄了一眼。
秦裴鈺把安然往懷裏一摁,對那邊的杜宇笙道:"阿笙,你的車空著,送蓁蓁一程唄。"
畢莎娜把蘇白"挾持"走了,杜宇笙的車就剩下他一個人。杜宇笙朝葉蓁蓁看了一眼,那丫頭竟然臉色煞白--該死,他的車裏有鬼嗎?
"行啊,我送。"杜宇笙麵色也不太好,被葉蓁蓁的反應氣的。
兩撥人都驅車離開,秦裴鈺給杜宇笙打了條短信。
安然踮著腳尖望了望,大概是讓杜宇笙最近看著葉蓁蓁來著,因為有人要給"找人搞死"她。
"老公,你還挺體貼的。"安然有點吃醋。
秦裴鈺摟住安然,低頭親了她的臉頰一口:"杜宇笙一直在為我們家的事情忙碌,咱們怎麼也得照顧照顧他的女人嘛。"
※
杜宇笙還沒走多遠就收到了秦裴鈺的短信,他看了看旁邊閉目養神的葉蓁蓁,試探性地開口:"你今天白天都幹什麼去了?"怎麼會有想要報複葉蓁蓁呢?他想不通。
"沒去哪。"葉蓁蓁連眼睛都沒睜開,沒什麼表情地回複道。
這種語氣讓杜宇笙窩火,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他一問她去哪裏,她把一整天的行程都喋喋不休地說出來了,好像生怕他不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麼事情一樣。
"沒去哪?"杜宇笙冷冷道。"那你倒是怎麼樣遇到秦裴鈺和安然的?"
"我--"葉蓁蓁睜開眼睛看著他。她實在不想告訴他,可是看著他那麼冷的麵容,她覺得好怕。每每看到這樣的神色,她總覺得自己要被他拋棄了,這是那麼多年來形成的慣性,她一時間真的改不掉。
"我跟同事去DIY店做蛋糕,遇到了他們了。"她說出了口,頓時覺得自己好沒骨氣。自己的反抗都沒超過三秒!
"你?做蛋糕?"他瞟了她一眼,眼神裏都是懷疑。這麼三大五粗的女人竟然去學做蛋糕?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讓葉蓁蓁不爽,但是也沒表現出來,隻是冰冰地別開了頭不去看他。
今天她原本是和一個同事約好一起去那家店的,可是到了之後她才發現來的不是她約的同事,而是南宮月。南宮月是某財閥的女兒,說是夏常辛的未婚妻,為了夏常辛來他們的小報社做事的。可是夏常辛說他是被南宮家逼婚的,他根本不愛南宮月。葉蓁蓁就為夏常辛出了一次頭,南宮月就"惦記"上她了。
本來她來做蛋糕也是為了打發時間,雖然對象換了一個,可是沒影響她的情緒,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可是南宮月不放過她,還在停車場跟她吵了起來。
她覺得南宮月是當真想弄死她,看著秦裴鈺的車倒了出來,竟然立即下了手把她往車子那邊推。
要不是秦裴鈺刹車快,就算她沒被撞死,也肯定不是擦傷那麼簡單;要不是她反應快,控製好身體讓膝蓋先著了地,她的後果也不堪設想……葉蓁蓁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毛骨悚然。
"蛋糕呢?去DIY怎麼沒見你把蛋糕做出來?"杜宇笙冷冷道。後麵隻有安然他們送的巧克力芝士蛋糕和小點心,沒有其他的了,杜宇笙不免懷疑。
"不小心給摔爛了,丟了。"葉蓁蓁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她更想早點結束跟他獨處的時間,這氣氛讓她壓抑。
可是葉蓁蓁發現,這並不是回去她的公寓的路。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要回家!"她趕緊道。
杜宇笙冷哼一聲:"家?那種什麼都沒有的四堵牆竟然被你稱作‘家‘?"
葉蓁蓁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對她來說哪裏是容身之所,哪裏就是她的家,她的小公寓雖然簡陋,但是卻是她在這個城市裏唯一可以落腳的地方,怎麼不是家了?
"我要下車!"葉蓁蓁抗議。"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車回去!"她企圖打開車門,但是被反鎖了,她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