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緩緩模糊了。
一切都在重疊。
沒有感覺,但是心,是那麼痛。
她被他抵在牆上,一隻手壓在牆上,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肢。微夏隻知道,他狠狠的吻著的人,不是自己。
她感覺,就快要死了。
鬼使神差的,她絕望似的輕笑,緩緩的,走進了酒吧內。
刺鼻的香水味和酒帶來的迷離,酒吧內,竟是那麼安靜。
她不知道,也許是她的世界太安靜,安靜到聽不到一切。反應過來後,她摸了摸臉頰,上麵濕漉漉的,原來,她早就難過的哭了。
哭的那麼狼狽,那麼可憐。
難道,就那麼一文不值嗎?
尉遲墨狹長的丹鳳眼輕輕眯起,他用餘光看到微夏失神絕望的模樣,忍不住心痛,修長的五指微微使力。
“啊……”被抵在牆上的“伊微夏”輕呼一聲,她誘惑的舌掠過尉遲墨的,輕吟道:“痛啊……”
五指鬆開她的腰肢,尉遲墨冷冷淡淡的退了開,眼神望向酒吧,輕歎。
微夏,對不起。
腦袋昏昏沉沉的,伊微夏忍不住疼得呲牙咧嘴,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跟著身體邊坐了起來。
眨了眨眼睛,眼眶還有淚水滑落下來,伸手擦了擦眼淚。
輕輕吸了吸鼻子。
她錘了錘頭,又是眼淚,又滾落了下來。她以為,一切都可以很好的。她可以很瀟灑的忘記,可惜,記憶太深,她也不會忘記。
門,輕輕被推開。
伊微夏警惕的抬頭,出現在眼簾的,竟是略帶心疼的井澗染。
微夏低下頭,自然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謝謝。”她低聲道。
“其實我們不必如此疏遠。”井澗染輕聲道。
他安靜的站在那兒,不僅也不退,就是那樣,溫柔的看著她。
伊微夏輕歎一口氣,絕望而苦澀的笑了笑,“我們一直都很疏遠,你不覺得嗎?”
井澗染幽幽的望著她,口氣似自嘲又似無情,“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了,是麼?你還想留在這裏,被他傷是麼?伊微夏,你究竟想讓我如何對你。”
他步步逼近,修長的手指扣住她消瘦的下巴,麵無表情的望著她。
伊微夏縱是一笑,那笑是那麼無奈,那麼絕望。她感覺得到,下巴上那冰涼的手指緩緩鬆開,輕輕落在她的眼睫處。
一個吻落下。
猛地,他狠狠把她拉到他的懷抱,緊緊抱住。那裏到,仿佛是想要把她整個人揉到他的身體內。
“你當真,是忘了我。”
他輕輕開口,無奈的語氣。
“別再傷心了,我會心疼。”手緩緩鬆開,縱使他那麼愛她,奈何不懂他的心意,心裏那沉重的一歎,那麼滄桑、那麼無奈。
“我不會囚禁你,明天的飛機,我便會離開。”他輕笑,“沒了我,你就是太高興,也不要忘了我啊。”
無奈一笑,剛想要轉身。
“帶我一起走。”
堅決的聲音陡然響起,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緊緊的。宛如當年,她吐著口水叫他大哥哥那般。
“我記起你了,井澗染。”
他訝然,緩緩轉過身子,看著她含笑的眸子,忍不住狂喜,雙手猛地抱起她,在原地抱著她飛快的轉圈。
微夏忍不住輕呼。
他停止住,雙手緊緊抱住微夏,心緊緊貼在一起。
“但是,對不起。”
“什麼?”
他一怔,微夏輕輕推開他。
“我不可能在第二天就忘了曾經,給我時間好嗎?”微夏坦然的望著他。
一抹無奈閃過,他溫柔的一笑,鬆開手。
“我知道,我等你。”
天空碧藍,坐在機艙內,伊微夏幽幽歎氣,身邊坐著沐霏然,井澗染。微夏看著窗外,忽然覺得很傷感。
不高二次,是不是說明白了,她就可以很幸福的恢複原來的生活呢……現在,她的墨,是不是還沒有認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