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硬闖(2 / 2)

忽然一個金盒子從房梁上掉下,我隨手接過,打開盒蓋,側頭躲避,便看見有一卷長錦。什麼?

那些侍衛還在撕扯簾布,我拿出長錦,鈀金盒塞入原處。幾個縱躍,便跳下四樓。

三樓與四樓不同,除了死屍一片外,隻有一些詩詞字畫。想來這些字畫琴棋也有百年的曆史,對待先人的‘心血‘,我也無心禍害。

我躲到一根大柱子後,快速打開長錦,密密麻麻的字娟秀有序。

看著一個個蠅頭小字,我震驚不已:這裏是我安陵城的糧倉暗道,街區兵庫,衛兵班表,安陵城內最近多少的大事小情,都記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差。

而這筆跡,我太過清楚,每次父親要我吟詩作對,我都會去偷表姐的來成品,背下應對—二。那是我表姐戚耘溪的字體。

我大驚失色,怎麼會?怎麼會!

這長錦目前燒不了,截不得,我快速解開裏衣,放下係長發的綢帶,用綢帶係著長錦緊緊捆綁在腰上。

眼看樓上樓下的大批侍衛向我湧來,我快速係上裏衣左躥右跳,左閃右避起來。

終究是抵不過對方人多勢大,加上我又曾打鬥多時,身上不時有舊的新的傷痕出現,有被棱角刮傷的,有被侍衛劃所傷的。

眼看樓下的人越來越多,我便又向樓上跑去。越過四樓,我假裝再向五樓跑去,等到侍衛被引到樓體周圍,我一個轉身,係上外衫,俯身抓起一個相對瘦弱的死屍,破窗躍下。

果不其然,窗外的箭像雲海一樣向我而來。

我右手用那個死屍抵擋利箭,左手抓住樓的一角,放眼一看,我已到了樓的東南方向。

這個方向正是我來時的路,人也不斷而來。但此時我也沒有辦法,來不及猶豫,我抓緊樓角,蕩起了身子,朝水池裏墜去。

有唏噓聲響起。

我右手把死屍扔下水池。那死屍先我一步狠狠地向水池落下,我快步向前,趁著他還沒掉進去之前,踩著它,一個跳躍,投身梅林。

“大膽!”

晉慶迎麵而來,眼前的還有一幹侍衛。遠處王蕘儒身穿藏青官服,盈盈而立。

我無暇顧及其它,搶過一個侍衛的長槍,轉手化為刀法,直騰騰的迎了上去。

晉慶手持雙鐧側頭夾起我的長槍,一腿便向我肚腹踹來,我雙脫槍,一個後空翻,險險的躲了過去。

我鬢角冒汗,不敢戀戰,錯亂向人群處跑去。

“抓住她!留活口!怎麼會是個女人!太子呢?”聲音略顯憤懣。

我突然腳步發軟,竟要倒下。直到此時,我的心才有了驚慌。我,中毒了!

我處處小心,怎會著了道呢!

我絲毫不敢表現自己此時的張皇失措,可走布時還是像醉酒的呂洞賓一樣,身子禁不住東搖西晃。

“快!藥物起作用了,快抓住那妖女!”

我什麼時候中的毒!

雖然中了毒,但頭腦還算清醒。我咬咬牙,不過是身體裏有些毒水,那又如何?放出去不就得了!

我踉蹌著躲避刀槍,隻要不是致命的一擊,我就任由他們用槍捅在我的身上,隨著血液的釋放,我也清醒了不少,步伐也漸漸矯捷了起來。

心情竟然大好!我甚至笑出聲來,天不亡我!

“退下,不可刺她!”王蕘儒厲聲說道。

晉慶也大聲嗬斥“退下,抓活的!誰若刺她,讓她跑了,殺無赦!”

梅林裏的侍衛聽罷,拿長槍的手躲讓我的致命地方。

這樣下來,我更是有恃無恐,肆意旋轉,肆意殺人。滿園的梅花就像是死屍的點綴,落得翩翩且驕傲。

一路闖過去,一路殺過去,天知道,我竟開出一條血路。

“不用抓活的,必要時殺了她!”

我早已分辨不出這句話是誰喊得,殺紅了眼,心下卻暗笑:來不及了,現在主導權在我手上了。

趁著晉慶閃身的空檔,一個縱身就抓起了王蕘儒拽到自己身前,輕輕鬆鬆便挾持了他。

“借用你一下了,這位大爺。”

晉慶停止攻擊,站立著看我嗬斥“大膽!快住手!饒你不死!”

我洋溢的笑著,對上了王蕘儒冷漠的瞳孔。

我用左胳膊擼著他的脖子,右手拿著朱砂梅花烙抵著他的喉嚨。由於他個子高出我許多,所以他的雙腿在地上隨著我拖拽。

我大聲說道:“放我走!不然後果你們知道!”

王蕘儒不管不顧,聲音依舊冷清“抓住她!就地正法,不用管我!”

我語氣淡淡,眼睛不動聲色向四周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縫隙“看來,我是壓錯寶了?那好,那我們便同歸於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