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脾氣一下子上來,“晉慶!我是君你是臣,你敢不聽話!”
晉慶麵無表情的對修楚空說:“修大人,公主的話你可都是聽見了?回頭勞煩奏請太後就說下官勸諫不了公主,回建陵自會領命受責。公主就是天,咱們的正事都得暫且撂下,聽候公主發落。”
“下官領命。”修楚空毛茸茸的腦袋微微低下,聲音粗獷。
“你!氣死我了!”小公主一生氣直接把飯碗扣在桌子上,飯菜狼藉。
靳雪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修楚空和老頭無動於衷繼續在桌子上夾菜吃,晉慶我沒工夫看他。嗬嗬,幸虧我早早的多夾了些菜在飯碗裏,我轉著身子自己扒楞飯菜吃,吃的不亦樂乎。
突然眼前多了一雙筷子伸進我的飯碗裏,我一個愣神就讓那雙筷子夾了一半的菜離開。我順著筷子看去,果然是晉慶那個壞小子!
我眼皮耷拉著斜視他,“你幹嘛!”
後者嘴角輕揚,“主人都沒菜吃,你個俘虜怎麼好意思吃,還不快快孝敬主人!”
我剛要回話和他鬥嘴,陰烈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踏踏踏’的跑上樓。緊接著小公主一手打翻我手中的飯碗摔在地上,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也跟著跑上樓。
我的手還舉在半空中,好生尷尬。我招誰惹誰了!
“嗯哼,大家都吃好喝好哈,小二,你賺錢的時候到了,再給我上一碗米飯贈點鹹菜就行。”
“好嘞!”
我把半空中的雙手硬生生的放了下來,雙手摩擦膝蓋,“嗬嗬,大家都看著我幹嘛?吃飯,吃!”
“噗嗤。”
我說哎呀~這個惡心,修楚空一口把飯菜從嘴裏噴了出來,噴了一桌子,這還怎麼吃?要命的是,他還在那使勁抽搐的笑,跟要拉屎似的。
我見此慈祥的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說:“你看你一天也不梳梳頭,毛乎乎的,真可愛。”
“噗嗤。”
“噗嗤。”
“噗嗤。”
大家此起彼伏,聲不絕耳。
我決定我不吃了,我上樓。
我順著樓梯步步踩著古木而上,轉了幾個彎就進了房間。
迎麵而來的是一盞燃燒著的油燈,我側頭躲過,笑著看向扔燈的人。
小公主怒氣衝衝的看著我,劈頭蓋臉的質問:“你不是靳比秀的人嗎!怎麼能隨便勾搭別人!”
我看陰烈鸝狠狠的捏著被角,便笑嘻嘻的拉過一個凳子翹著腿坐下,不懷好意的笑著說:“我勾搭誰了?香易亭?”
“你!”小公主怒目而視,“隻怪我瞎了眼,被你們這樣欺騙!你闖的禍自然有你爹來解決,隻是他?????,我是決計不會饒了他的!”
小公主惱羞成怒,我隻不動聲色,“但願你說得出做得到。”
以後的日子裏,小公主和陰烈鸝視我為無物,我卻也滿不在乎,所以大家還算相安無事。
隻是偶爾的我的鞋裏會爬出個蜘蛛;我的洗臉水會有明顯的紅辣椒水;我的飯菜會有蒼蠅;上廁所總會有人拍門等等。
是夜,閑來無事,我一條一條的撕扯著絹布的手帕。
我心中在想:眼看晉慶的人馬便要與王蕘儒彙合了,如果近日我不找機會逃跑,那日後落入王蕘儒手中便是個慘。霍國看在我爹的麵子上,自然不會把我弄死,但是王蕘儒那廝,十有八九會把我弄得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眼下晉慶和手下在後院喂馬,修楚空在大堂保護小公主和陰烈鸝,靳雪川那個所謂的三皇子在房間裏不知道在捅咕些什麼。
想要逃?難,難如登天!
“哎~”我長歎一口氣,仰臥在椅子上,支開窗子看向窗外。
晉慶那老小子一邊喂馬,一邊仰頭得意的看著我笑,下巴處一條疤痕似蛇遊走。
“哎~”我又長歎一口氣關上窗子,抬腿走出房外。打開房門大老遠就能聽見小公主在數落修楚空。
我拐了幾個走廊未經通報就進入靳雪川的屋子,後者果然衣冠楚楚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我單槍直入,“你不想跑?”
靳雪川睫毛一掃,白皙的麵容映襯著瓦藍的茶杯顯得有些陰冷,“即便想走,也沒必要像你一樣,時刻把‘我想逃’三個字展現在臉上,弄得人盡皆知。”
我飛快的坐在他的對麵,意味深長的說:“我不信你沒有和蔡孓,靳紅綃聯係的方法!好比是刻暗號,放煙花,對口語。”
他自動的鄙視了我的一臉期待,不緊不慢的說:“沒有暗號。再說即便有暗號,晉慶那麼小心謹慎的人不會發現?更何況,殿下自己正被霍國追蹤的如過街老鼠,小十一自然會和他同生共死,哪還有功夫過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