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相傳(1 / 2)

螞蟻並沒有被侍從甩開,反而更加興奮,更加瘋狂。它們撕扯著侍從的皮肉,飛快的向侍從的衣服裏爬去,轉眼間爬向侍從的眼鼻喉,一咬便是一個口子。

靳紅綃一把把我拉身後,快速退後,張皇著對四周說:“打火石!火!燒!”

話音落下,果然有人在空中撇過一個燃著的樹枝,侍從伸手接過上下揮舞樹枝。

不一會兒,螞蟻三三兩兩的劈裏啪啦掉下侍從的身子,有的甚至是半焦狀態飛快的爬進旁邊的樹裏。

那侍從扯著被咬傷的嘴角長呼一口氣。

“這裏,這兒也有!”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驚呼,螞蟻越來越多,火也越來越旺。我們聚集在一起,背背相依,人各一把火用來驅趕食人蟻。

燒焦的氣味混合著死屍的氣味越來越濃,太陽向西移動著越來越快。在我們都感到疲憊的狀態下,忽然傳來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

“是誰點了火?純粹是作死!”

“你們都把樹枝子,火什麼的趕緊都扔了!跟著我走!”老漢長眉掃地,一身耕衣,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人很是不舒服。

隻見老漢長袖一掃,我們手中的火三三兩兩的被熄滅了。緊接著老漢撒了一把油膩膩的菜油似的東西,螞蟻漸漸向後退卻。

看老頭義正言辭的模樣,我們死馬當活馬醫,緊跟著老漢快步離去。

靳比秀拉著我和靳紅綃首當其衝跟著老漢走,蒙麵蔡孓在其後,靳雪川則一臉別扭的被侍從拉著緊跟其上。

靳比秀捏著我的手略微有些發疼,我側過頭看著老漢嘴裏振振有詞:“你們啊你們,這膽子也忒大了些!要不是仗著你們人多,老頭我用我五十六年的童子身擔保,你們必死無疑!也就是我掐指一算,覺得這林子不對勁,我告訴你們,遇上我算是你們走了大運了!偷著樂去吧您內!”

靳紅綃這美人抿著嘴好似在偷笑,靳比秀則秀眉一挑,走著走著便給了靳美人一記忠告。

老漢帶著我們左拐右拐,在太陽下山之前進了埃原野的山村。

田間小路上長滿了野草,炊煙升起,嫋嫋飄散。淡藍色的村莊錯錯落落,在夕陽下,影子拖的老長。孩童之聲和啃著肉骨頭的餓狗,一切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尋常。

我們大部隊左右二十人,都毋庸置疑的跟著老漢走進了他的小房子。

他那偌大的院子中種植著藥草和生菜,草屋三兩間。

老漢把我們帶進屋子,聲音時而尖利時而粗狂,“快進屋吧。”

“大爺?”蔡孓這時循聲問道。

“天都黑了,都去睡。”老漢撇了我們一眼,自己點著燭火走向別的屋子。

大家二十左右的人都進了老漢右數一間小屋子裏。窗門關上後,也不點燭火,簡陋的床和桌子椅子很快在黑暗中慢慢隱沒。

空氣中除了呼吸聲,隻有風聲。

還沒有人敢入睡。半夜陰陰的風中,有吸允的聲音;有磨牙的聲音;有咯噔咯噔骨架摩擦的聲音;女人嚶嚶的哭聲。

老漢和我們一樣,一宿未睡。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聲音也漸漸退去的時候,靳紅綃坐在椅子上隱隱睡去,我和靳紅綃等一幹人也相互相倚,睡去。

第二日將要午時的時候,眾人也醒了起來,老漢拿來窩窩頭給大家吃食。

靳紅綃一邊咬著窩窩頭,一邊塞著嘴對我說:“你說說看哈,昨天晚上那是什麼怪東西都是?”

這裏這些人也就我願意聽這大美人白話,我吸吸鼻子敷衍道:“你認為呢?”

“要我說啊~”靳美人抑揚頓挫的說:“吃小孩腦髓的野獸!要麼就是野鬼!”

“啊切!你放屁!”老漢吃了一口鹹菜嘎代,口沫橫飛:“不過是些怪事罷了,哪有那麼多的說頭。”

“切!”靳美人撇撇嘴,“我又不是瞎的,那些死女人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放屁!”老漢怒氣直起,“不懂就別瞎說!那些賤人都是罪有應得!”

老漢口中的善人我們無從得知他的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家裏有幾畝地,地裏有幾頭牛。我們知道的是,一個故事。

幾年前,這裏是一個風水寶地,青山綠水千回百轉,千岩競秀風景不殊。

這裏的百姓質樸真誠,小孩子也掏鳥蛋,鬥蛐蛐兒,老人們聊天打牌,好不快活!

這裏有個絕美的女人,她女紅,釀酒,下廚無一不精無一不曉。人們都說,哪個人家要是娶了這個媳婦真是積了八百輩子的大德!

這個女人叫做沈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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