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早就認識嗎,你那麼奇怪幹嘛。”我暗暗喘了一口氣,“你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我和蘭出的關係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下流。”
“哈!你果然還不知道。”香易亭嗤笑一聲打著響指,“聽著,戚雎。你和靳比秀的關係我們都知道,你不用和我在這扯幌子。至於你和靳蘭出的關係,不是我瞎想,是你阿爹早就給你安排好了,如果非要有個女婿不可,在靳比秀和靳蘭出之間師傅為你選擇了後者。”
我大腦轟隆一聲,嘴下意識的去說:“香易亭,我想你誤會了,我和蘭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隻是意外相識同行而去。”
香易亭在土坡上蹲下身子,他直視我的眼睛說:“阿雎,在某一方麵你和你表姐真像,那麼單純。”
他抿抿嘴,和顏悅色的說:“你以為靳蘭出他因為什麼不遠千裏陪你回安陵城?他為什麼對你不離不棄甚至以命相搏?你爹為什麼任由你賴在麗朝不管不顧?師傅那樣一個不拘小節的人為什麼偏偏對靳蘭出以禮相待?這些你都沒有深想過嗎?”
聽了香易亭的話我越發的張皇無措,香易亭從來都是出口成鑒,沒有十足把握他都把話咽進肚子裏。我抓緊水袋,喃喃自語,“是啊,為什麼?”
香易亭的眼珠裏映出深水山峰,也映出旭日陽剛,“自從你在霍國那裏闖禍後,霍國就遣派使臣來我安陵城興師問罪。師傅我等自然是要護著你,所以盡管我們已經得知你和靳比秀同行,對於你的行蹤我們也是是一問三不知。”
香易亭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我,“霍國和羌國早有矛盾,它們兩國打起來是早晚的事。即便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就算他霍國有陰擬歌和晉慶這兩員大將,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霍國是文能,羌國是武能,這兩國要是打將起來自是相形見絀。”
“不出師傅的意料。”香易亭目光緊鎖我,“霍國以你的‘禍事’做要挾,讓師傅出兵助霍國一力。我安陵城的軍隊裏雖然個個都是精兵,不說是以一敵百,起碼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可是我安陵城裏也有百姓,也有老弱女人。男人們都出去打架誰來保護他們?再說我們又憑什麼為霍國出生入死?”
我後退一步,睫毛顫抖,“然後呢?”
“你在霍國的時候不是看見我跟在公主的身邊嗎?難道你當時就沒什麼想法?”香易亭忽然轉移話題。
“你當時不是來抓我回去的?”
“抓你回安陵城?為什麼?你幫我查耘溪的死因,我感激還來不及又幹嘛要抓你回去?”一縷風吹起了香易亭的一塊袍子,好像要把他黃袍子上繡著的杏花給吹開了一樣。
“我是要刺殺霍蘊,可笑我不自量力,他身邊高手如雲我失敗了。”香易亭的表情裏一抹悵然。
“這和霍國威脅咱們出兵也有關係?”我凝神問道。
香易亭無奈的笑了笑,“這沒關係不過也存在聯係。”他說的神秘,“我逃跑的時候擼了一個大官,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你猜是什麼?”
我不耐煩致極,“你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香易亭絲毫不顧慮我的煩躁,他反倒是看了一眼晉慶的馬車,又看了一眼正在攀談的阿爹和蘭出,輕輕的說著。
“當初霍國來安陵城替五皇子求親於你,被師傅拒絕。於是他們密謀讓五皇子霍晟來誘拐你做他的五皇妃,意料之外的是霍晟不從。更加意料之外的是,那個殘疾代替霍晟勾引錯了人,耘溪成了你的‘替罪羔羊’。”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錯愕不已。
“句句屬實。”香易亭麵露凶光,“他們霍國早就不甘於常年被麗朝和羌國壓迫,所以要借助我安陵城這把好刀,這東風去替他們馬革裹屍。他們算對了一切偏偏算錯了目標,耘溪死的冤枉!”
香易亭忽然跳下陡坡,靠近我,他距我隻有一尺的距離。
“戚雎,這次為了救你,我們又得罪了羌國,我們安陵城為了你無法再置身事外!所以,師傅先前做的考慮都無一紕漏,而且目前看在正在緊密實行!我們隻有和麗朝和睦相處,才能保護安陵城保護你。這同盟的方法簡單的很,無非就是聯姻而已。”
“所以呢?”
“人選,靳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