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騷動的火紅,情無恐的綻放。騷動的心就這樣蕩來蕩去的莫測被蠱惑,目光在熱鬧的大街上投下寂寞,感覺自己要被這些歡愉所淹沒。
街上的人潮湧動,感覺自己被什麼牽動著,想開口卻又不能奢求什麼。
賤人。
我訕笑,對自己這樣評價。
“少主,看誰來了!”歡樂的聲音拉過我的思緒,我忽的蕩落下墜腳尖點地。
“阿雎。”
我回頭一看,香易亭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我的眼前。明黃色的娟袍,拖曳的腰間長帶,墨發俊顏。一如既往的冷峻可他此時眼角含笑。
“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我站起身子向他走去。
隻見他顏容僵硬,“你不會因為見到我來喜極而泣了吧?”
我一怔之下反手摸眼,才發現眼角是濕潤的。哈哈一笑,“怎會!不過是剛剛玩的狠些,風吹的眼睛疼吧了。”
香易亭鬆了一口氣,向我走來,“你和靳公子的事還沒有定下,師傅催的急,派我和雲白來看看你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我雙手揉揉眼角,遂睜開眼睛說:“阿爹真是的,這事也不是急來的,哪裏還需要你們過來幫忙呢。不過既然來了,我就帶你們去吃點麗朝的糕點菜肴,各處遊玩一下。”
“也好。師傅不過是擔心你。”
我和香易亭向大廳走去,雪花飛簌梅花如海。
“阿爹身體怎麼樣了?怎麼不見裴雲白?”
香易亭說:“師傅還是那個樣子,成天無酒不歡,倒也沒變化。就是那個裴雲白!”他氣得牙癢癢,“走半路,和一個小寡婦跑了。”
“小寡婦?”我又詫異有好笑,“他不是討厭女人嗎?怎麼和小寡婦跑了?真是個奇事!”
“他說不喜歡女人就真不喜歡?你看他身邊不還是照樣娶小妾留侍女!他什麼時候說話有個準數?你不也……”香易亭說到我馬上把話沉寂下去,悄無聲息的把頭轉向別的地方。
我詳裝沒聽見他說的話,拉著他進了大廳,“進屋再說,屋裏頭暖和。這次來你也累壞了吧,一會兒叫小廚房給你熬些薑湯喝。”
正走著就迎麵有人走過來說蘭出傳話,羌國公主聽說安陵城少主也在麗朝,有意結識,叫我速速入宮。
我和香易亭對視,眼神交彙中思慮萬千。
“一切小心。”香易亭雙手後背,眸中隱晦非常。
我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抬步就走跟著來者走去皇宮。
下了馬車,穿過紅牆,越了一個個拱門和宛轉小路,終於在寶來殿看見了一群喜氣洋洋的人物。
在我進屋的一刻,眾人的目光就紛紛轉向了我。也許是因為我的突兀打斷了他們的寒暄。
我找準目標,盈盈請安,“皇上萬福。”
“姐姐快起來!姐姐可還記得我?”
我順著聲音抬頭看去,這就是傳說中的羌國小公主?
十五六歲的年紀,滿臉的青春洋溢。她白色錦緞的繡花裙子,貂絨的領子上襯托著一張精致絕倫的小臉。她個子有些巧,卻婀娜多姿,她麵如白雪卻白裏透著芬芳馥鬱,她的笑銀鈴一般,轉眸間傾城絕色。不過是她年紀小些,卻也稚嫩的可愛。
“記得。”我低語,“紅棗樹上。”
“哢嚓!”零碎的聲音在殿中稀碎的悅耳,靳比秀好聽的聲音不緩不急響徹了大殿,“真是對不住,本宮一個手滑把貴國的彩繪熙月瓶打碎了。”
我低著頭被荊姬瑤握住手,她的手涼涼的聲音卻暖暖的,“太子的話嚴重了,一個花瓶算得什麼?再說本來這花瓶就是獻給太子殿下的。”
靳比秀的話勾回引調,柔轉千長,“是本宮辜負了羌國上下的拳拳心意,本可以擺放在正宮的。”
他這話……
羌國大王粗獷的聲音哈哈大笑,“太子殿下真是惜物之人,姬瑤真是選了個好夫婿!哈哈!”
隨著羌國大王的笑,大家有意無意的都跟風似的笑起來,我也笑起來。一時間大殿裏其樂融融。
“姐姐別站著了,和我來。”荊姬瑤拉著我,雙眼明媚清明如清明上河雨,朦朧的惹人憐愛。
我和荊姬瑤坐在鄰座上,皇帝就笑說:“拔傲小友,你們這次來麗朝一路上舟車勞頓,剛到了皇宮。姬瑤就迫不及待的要看這位安陵城少主,以前可是相識?”
“皇上不知。”荊拔傲豪氣衝天,“上次我和太子不是詳談這結親事宜?舍妹頑劣不堪竟然跑到那紅棗樹上去摘人家的棗子!剛好這姑娘走過樹下,就這樣舍妹算是和這姑娘有一麵之緣。”
“何止一麵之緣?我夢中還和這好看姐姐相遇過呢?”荊姬瑤握著我的手調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