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爹死娘嫁人,擺!(1 / 2)

獨輪車咯吱咯吱,悠哉的行走在姑蘇城內。教訓了一頓才子佳人,高大全覺得渾身舒暢的不是一星半點。有句話說得好,莫裝逼,裝逼遭雷劈,這群閑得蛋疼的玩意兒除了會用那裝腔作勢的語氣調戲調戲小姑娘還會幹個啥?要是誰敢稱呼高大全為才子,高大全一定會把那人打得滿地找牙。

何巧雲的臉色,自從高大全說出那“迎風尿三丈”之後,就一直紅通通的,再也沒有轉回正常過。螓首深深的低垂,連路都不看了,眼睛一直盯著腳尖,也不怕走錯了路。

扔下那四個目瞪口呆的家夥,還有水田裏的泥猴,高大全二人便進了姑蘇城。城門口兩名攔路的軍士將獨輪車檢查了許多遍,硬是沒有看出這車子上裝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高大全看天色不早,偷偷摸摸的想塞給兩名軍士二十分錢,卻被他們拒絕了,讓高大全一個勁的感歎,這大宋國還真是政治清明,都不收過路費的。

進了姑蘇,就是一派婉轉江南城市的景色。處處小橋流水,清新絕倫,偶有稚子玩鬧,也透著太平盛世的味道。高大全在何巧雲的帶領下,拐了兩條青石小路,然後走入一片滿地泥濘,周圍扔滿垃圾的小場院。何巧雲指著最左邊的那間青石小屋告訴高大全,這就是她棲身的地方。

高大全緊皺著眉頭,將車子推到牆邊放好,跟著何巧雲走了進去。門一開,一股潮濕的氣流撲麵而來,還帶著些許不明的難聞味道,讓他使勁扇了幾下鼻子。何巧雲見他如此表現,眼睛就是一紅,低聲說道:“五哥,難為你了。”

高大全搖搖頭,看著四周的環境,問道:“就你一個人住麼?”

何巧雲嗯了一聲,慌亂的開始收拾屋子。這屋子內隻有一桌一炕,再沒什麼可收拾的地方,何巧雲卻手腳不停,淨在那裏瞎忙活,其實手裏根本就不知道抓什麼東西。

高大全單手放在何巧雲的肩膀上,眼中帶著濃濃的憐惜,低沉著聲音說道:“別忙了,這地方放上兩天咱就不用了,五哥帶你去住大房子,好不好?”

盡管這是一個未知的大餅,但何巧雲依然感動的雙眼微紅,看著高大全一個勁的點頭。高大全就是見不得女人哭,連忙側過頭去,問道:“你說的那個殺羊的在啥地方?要是時間來得及,咱們晚上就能把事兒辦了。”

“五哥……”何巧雲覺得高大全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柔柔的叫了一聲,說道:“現在未時已盡,大牛哥一般在申時回來。”

高大全點點頭,走到屋外將昨天準備的竹簽子拿了下來。這竹簽子一尺不不到,僅有半分粗細,是何巧雲和高老爹二人整整一天忙活的結果。山野鄉村竹子遍地,卻也沒花什麼錢財。

隨後,高大全又從獨輪車上拿下一個大臉盆,找水清洗了之後放在屋中,再拿出準備好的荷葉,將之層層洗滌。何巧雲在一旁搭手,兩人偶有眼神交彙,她便麵帶紅霜的側過頭去。

忙活完這一切,就有“咩咩”的聲音傳來,何巧雲啊了一聲,拽著高大全跑出門外,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後生牽著兩隻羊走了過來。後生見到何巧雲,臉上登時驚喜萬分,高聲喊道:“巧雲,你回來了?這幾天你去了哪裏,讓人挺擔心的。”

得,一看就是拜倒在何巧雲石榴裙下的小青年。高大全摸著下巴微笑起來,心裏麵有些不舒服,暗暗把自己和這小夥子比較起來。這小夥子身強體壯,渾身帶著力氣的味道,尤其那笑容無比憨厚,怎麼看怎麼是個讓人心安的家夥。他的腰間別著一把牛耳尖刀,一看就是個玩刀的行家。

這一比較,高大全得出一個結論,論賣相他比小夥子還插上一點,但若是論綜合實力,這小夥子拍馬也比不上他。這樣的結論讓高大全頓時喜笑顏開,對著小夥子笑眯眯的打招呼:“回來了您啊?”

小夥子麵色一緊,直直的瞪著高大全,大聲問道:“巧雲,這是誰?”

何巧雲抿嘴一笑,將高大全和小夥子相互介紹了一遍。這小夥子名叫牛憨,從小就跟他爹學習殺羊殺豬,他爹病死之後,就接過了這個攤子。當他聽說高大全是何巧雲義兄之後,就憨憨的衝著高大全直樂,惹得高大全一陣哀歎,親人牌打出去,果然秒殺一片。

時間緊任務重,高大全也沒有糾結於把時間浪費在嘮嗑上麵,直接詢問牛憨這兩頭羊是怎麼賣的。牛憨不解其意,按照進價告訴了高大全。

精湛的計算能力在高大全的腦子中轉悠了起來,如簧巧舌開始忽悠憨憨的眼神隻圍著何巧雲轉悠的小夥子。當小夥子操刀殺羊,然後興奮的把羊肉剁成一塊一塊的極小的肉丁之後,這才發現從始至終高大全都沒有跟他提半分錢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