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之王,有的時候還是要跑路的,不鍛煉好身體,跑到半截體力吃不消了怎麼辦?
高大全那鐵榔頭般的大拳頭,生生的印在了甄遠道嬌嫩的小肚皮上。
“哇!”甄遠道慘叫一聲,雙手緊緊抱住肚子,身體宛若烤熟的大蝦一般,深深的彎了下去。
打人打到底,泡妞泡上床,一直是高大全堅信不疑的座右銘,甄遠道這一彎身,距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的高大全,隻感覺膝蓋火燒火燒的,情不自禁的半屈腿,順勢一膝蓋頂在了甄遠道的下巴上。
“哢嚓!”清脆的聲音傳來,甄遠道那高傲的下巴頓時歪到了一邊,仰天摔倒在地上。
捕頭盧萬年,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新上司身後,不停的擦著冷汗。他從大賽入口心急火燎的趕到這裏,正想在何知縣麵前說說他為這花魁大賽如何勞心勞力,卻不了何知縣輕描淡寫的讓他在一旁候命。這樣的冷遇讓盧萬年一陣心虛,低著頭正琢磨如何討好上司,卻不料這場麵突然失控起來,高大全如同出閘猛虎一般,二話不說扯著膀子就砸開了。
那可是甄遠道啊!姑蘇城第一才子!參加殿試都有可能名列三甲的大書生啊!
盧萬年愣神,高大全卻沒那個工夫。他好不容易抓到個動手的機會,還能客氣得了?甄遠道這一摔倒,高大全脫下何巧雲徹夜不眠為他縫製的新鞋,光著大腳丫子就踩在了甄遠道的臉上。
“嘔~”一旁的才子們看到了,頓時渾身發毛。這下等人的腳,就這麼踩在臉上,疼不疼先別說,多惡心人啊。一群人看到被高大全踩得麵目扭曲的甄遠道,爭先恐後的彎下身去,稀裏嘩啦的吐個爽快。
“我踩!我踩!我踩!”高大全一腳又一腳的踹著,嘴裏海都囊個不停:“沒見過你這麼不自覺的,上次饒過你就算了,沒事老在哥前麵晃蕩,煩不煩煩不煩煩不煩!哥心情好把你當個屁給放了,你還變本加厲沒完沒了了,賤不賤賤不賤賤不賤!”
一陣狂腳踹下去,高大全渾身舒暢無比。旁邊觀看的人眼都傻了,這高五還真是夠膽量,竟然守著縣衙捕頭的麵,肆無忌憚的把大才子打成了大肉餅,你就不怕這輩子把牢底坐穿?
盧萬年這裏糾結啊,按說高大全當中行凶,他這個捕頭不聞不問不是個事兒,可當家的大老爺正手拈胡須看得過癮呢,這時候打斷了,要是影響了大老爺的興致怎麼辦?
再說了,讓高大全先打個痛快,罪證確鑿了在抓他也不遲,他守著大老爺行凶,那是百口莫辯,要想息事寧人,不重重的意思意思是不行的。
何知縣不說話,盧萬年也不會傻傻的當出頭鳥。就這一會兒功夫,甄遠道已經被高大全摧殘得不成人形,躺在那裏隻剩下落淚了。
看到高大全如此神勇,牛憨怪叫不已,竟然勇力勃發,在黑子麵前漸漸扳回局麵,和黑子打的旗鼓相當。這倆人,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就跟哥兒倆好似的。
高大全看看滿臉鮮血眼淚鼻涕的甄遠道,異常驚訝的叫道:“咦,你怎麼哭了?咱們就是鬧著玩嘛,有什麼哭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非但眾才子一身惡寒,連何知縣、祁宏也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你把人家甄遠道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你這還是鬧著玩?你要是不鬧著玩,還不把甄遠道打成道遠甄?
“今天你們別跑,咱們把往日的恩怨結了。大丈夫頂天立地,拳頭才是說話的本錢。”高大全笑眯眯的對著知德書院的那群才子晃了晃拳頭。
這小子是不打算放過一個啊!眾才子的冷汗刷拉刷拉的流了下來,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救命啊,救命啊,才子們以眾淩寡啦!”剛剛還昂首挺胸器宇軒昂的高大全,仿佛受傷的鵪鶉一般,幾步竄到何知縣的身後,哆哆嗦嗦的探著半個腦袋,聲音哀怨的叫道:“人都說姑蘇士子甲天下,怎麼你們這麼野蠻,想要群毆?”
你妹的群毆!眾才子一口怒氣憋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一雙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恨不得用目光把高大全削得七零八落。
“碰!”脆響聲起,牛憨和黑子兩人齊齊後退三步,鼻子上分別流出兩行鮮豔的血流。
“盧捕頭!”
眾才子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盧萬年。這高大全當眾行凶你可是看到了,抓不抓吧!其中幾個人還把知德書院的胸牌亮了出來,那意思很明白,你盧萬年要是不秉公執法,他們就要告知知德書院的院長,直接上京城告禦狀。
別說上京城,這姑蘇第一書院的才子要是鬧起來,別說小小的姑蘇,就算是江南的文人界那也是要顫上幾顫。盧萬年滿頭冷汗的看著何知縣,高大全可是在您老的身後,什麼意思您放個話啊倒是。